层不祥的灰白玉色,虽然转瞬即逝,却已留下细微的痕迹。
“玉毒反侵”墨痕心头冰寒。这异变的禹鼎残片,既是镇压赤煞的钥匙,也是催命的毒药!
他强撑残躯,将阿宝往背上挪了挪,用撕下的衣带草草固定。仅存的右手紧握着那半截滚烫的残针,针尖血芒黯淡了许多,却依旧死死指向西方龙门的方向。他踉跄起身,玉化的左足踏过布满蛟螭碎鳞的河滩,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渗着血水的足印。
血月西斜,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污浊的河面上,如同一尊半身碎裂、仍在跋涉的石俑。前方芦苇荡的阴影深处,一点昏黄如豆的油灯光晕,在风中幽幽摇曳,隐约映出一个蹲在岸边、手持长柄铁钩的佝偻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