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没有多想,向他解释道,“那个要熬很久,雪梨煮出来快一点。”
贺景洲低头,伸手捏过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嗓音低哑,带着几分醉意的含糊。
“不会很久的。”
林雾愣了下,可是橙皮洗干净切丝,加入柠檬汁和冰糖,至少要小火慢慢熬煮四十分钟,橙皮才会变得透明,琥珀色的糖浆渐渐浓稠。
她刚开始没理解他的意思,有些疑惑。
直到浴室里,被抱着坐在洗手台上。
她试图寻找支撑点,像溺水的人胡乱想抓住什么,却颤抖着不小心将瓶瓶罐罐扫落。
玻璃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各种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愈发浓郁。
喝醉酒的人根本不讲道理,她推不开。
太恶劣了。
脊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镜子,却避无可避。
……
贺景洲慢条斯理直起身子。
修长指尖拨开她汗湿的鬓发,绕到耳后。
语气自然,带着点餍足。
“都说了,不会很久的。”
林雾脸很红,眼尾泪水不断溢出掉落,睫毛都沾湿在一起。
她说不出话,身体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贺景洲抱她去洗澡,感觉到怀里柔软身体略微挣扎。
按住她的腰,笑了下。
“不是都已经看过了?”
-
林雾被裹着浴巾抱出来,坐在床上,紧紧抿着唇,指尖都泛着淡淡的粉。
她看面前男生眉目清明,神态自若的模样,思绪忽然迟缓片刻。
“你……你没醉啊?”
贺景洲随意嗯了一声。
他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一口,喉结滚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里格外清晰,足够让人联想到刚刚浴室里发生的事。
林雾睁大眼睛,“你骗我。”
他闻言,微微挑眉。
“骗你?”
“宝宝,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喝醉了。”
听到这话,林雾愣住。
仔细回忆,发现他确实只提过被灌酒嗓子不舒服,其他纯粹是自己脑补太多。
“……”一时讲不出话。
贺景洲走过来,捏着她下巴轻晃了晃,笑道。
“公主比高中有进步啊,三十分钟能做出三次冰糖橙子酱。”
林雾反应几秒,大脑轰地一声,瓷白肌肤迅速浮出层明显的绯色,从耳后一路蔓延至锁骨。
“谢谢宝宝,”贺景洲还继续斯文有礼地道谢,“现在嗓子好多了。”
仿佛刚刚衣冠禽兽行径的人不是他。
林雾怀疑他说被灌酒嗓子不舒服也根本都是假的,毕竟哪有人敢灌他酒啊……
推开他的手,“我要去收拾行李了。”
贺景洲顺势将人往怀里带,另一只手已经顺势揉上她的腿弯,说道,“我来就行。”
指腹不轻不重地按着,“这次还酸吗。”
林雾感觉还好,刚要说没事,忽然想到什么,连忙点点脑袋,“酸。”
看穿她的小动作,贺景洲指尖缓缓上移,不紧不慢开口。
“是吗,不如多来几次,锻炼一下。”
林雾瞬间惊慌,立刻改口,摆手道,“不酸不酸。”
他轻笑,“那正好。”
握住女生纤细的脚踝,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那处凸起的骨节,然后慢悠悠地,将试图逃跑的人一点点拖了回来。
结束后,他站起身,再次抱她去浴室清理,还恶劣地捏着她下巴,逼她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通胡闹完,贺景洲仍衣冠楚楚,只是黑色衬衫领口以及肩膀处颜色深了些。
林雾可怜兮兮缩在卧室的沙发。
贺景洲给她穿上睡裙,换好床单,开始收拾两人明天出发去冰城玩的行李,眉目一派疏懒淡然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的荒唐。
抬眸见女生略显控诉的目光,微勾了勾唇,没什么歉意。
“别这么看我,要怪只能怪宝宝太可爱了。”
林雾绷着脸,努力反驳,“你怎么受害者有罪论。”
真可爱。
他垂下眼,叹口气,“对不起,宝宝,我的病比较严重,这样才能缓解。”
“你很讨厌我这样吗。”语气低了几分。
林雾一愣,睁大眼睛,立刻慌张道,“没有。”
微微抿唇,她捏着手指,试图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贺景洲神色自若,语气平淡自然,“第一眼见你的时候。”
林雾噎住。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将人抱怀里,低头埋在颈窝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拂过,嗓音慵懒。
“宝宝,我以前没有这种症状,遇到你才有,你要负责。”
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林雾秉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