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
沈聿白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他伸出手,不是搭上她的肩膀,而是虚扶在她后背与床垫之间。
形成一个支撑的力道,同时另一只手轻轻调整了病床的升降按钮。
床的上半部分,缓缓抬起一个舒适的角度。
整个过程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却精准有效地解决了她的需求。
“谢谢……”洛言靠在升起的床背上,低声说。
她端起那杯药茶,温热的杯壁驱散了指尖的冰凉。
她小口啜饮着,带着微苦回甘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舒缓。
墨玉貔貅在胸口传递着持续的凉意,似乎也在安抚着她受损的精神。
“那只眼睛……”
洛言放下水杯,看向沈聿白,墨色的瞳孔里残留着心悸。
“是什么?”
“‘痛苦汲取者’的雏形。”
沈聿白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种冷峻掌控的姿态。
但洛言注意到他的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一种极其罕见、由大量负面精神能量催生出的扭曲实体。
它寄生在痛苦密集之地(比如临终关怀机构),通过汲取生灵的绝望、恐惧和临终痛苦为食粮,加速成长。
你看到的核心,就是它初具形态的‘意志器官’。
若非你提前感知到,其存在并精准定位,等它彻底成型,整个养老院的人都会成为它的养料,变成一具具只剩下痛苦印记的躯壳。”
他的描述冰冷而残酷,洛言想起感知中那无数被撕扯、吮吸的痛苦灵魂,胃里一阵翻涌。
“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