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的时间,足够让他冷静下来了。
谢湛看向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冲他们两个点头示意:“很好。你喜欢苏黎向导,你也喜欢苏黎向导是吧?”
谢湛的眉眼也从沉稳温润,变得锋锐冷厉。
他直接把能查到的,有关苏黎的资料发给了谢叙和谢维。
谢维皱着眉,他仔细地看完了所有的资料,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他放荡不羁地将右腿搭在了沙发里,左脚踩着绒地毯,身体向后靠在长沙发的扶手上,看向谢湛:
“怎么了?苏向导的父亲曾经是第十一区的指挥官,因为防护不利,在虫族和污染异变体的冲击下,致使第十一区前线崩溃……”
“咱们上过前线的哨兵都知道,如果指挥官贪生怕死,指挥不当,指挥官自己跑是没问题的。既然苏向导的父亲黎指挥官能够拼着精神海重创,都要护着手下哨兵的命。那我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指挥官了。”
“所以,大哥,你想让我看的是什么?”
谢叙轻笑了一声,点开了苏黎母亲的信息:“大哥想说的是,黎黎母亲这边的亲属关系吧?”
谢湛捏了捏眉心,坐到了谢维的脚边,他陷入沙发里的那一刻便转头看向谢维:“还记得当初给咱们父母疏导精神海,没好好疏导的向导叫什么吗?”
谢维的牙关紧了紧,沉默了片刻,点头:“苏蒙。”
谢湛叹息:“苏黎的舅舅,就叫苏蒙。”
谢叙看着谢湛,从他的鸳鸯眼里,只看见了平静。
谢叙耸肩:“大哥,你不会以为所有的亲缘关系,都是你认知的那样吧?你对谢维,对我都很好,就认为,所有拥有相同血缘的兄弟姐妹,都是相亲相爱的?”
谢叙嗤笑一声,右手随意的点向谢维:“想我跟这家伙一样的关系,这世界上少吗?”
谢叙根本不打算告诉谢湛和谢维,他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听苏黎提到她那个表姐,和自称是她未婚哨夫的人时,那满身的嫌恶感,根本做不了假。
苏黎看起来与她那位舅舅的关系,恐怕比没有血缘还差呢!
不然为什么她提出的三个要求第一条,就是要他们陪她去苏氏庄园搬东西?
谢叙冷眼看着牙关暴起的谢维,并不想提醒他这些事情。
他反而用一双浅棕色的狐狸眼深深地锁定了谢湛。
谢湛是他们三兄弟之中最有谋略的。他都能想到的问题,谢湛不可能想不到。
所以,他的好大哥这是想做什么呢?
谢叙轻笑一声,便起身:“我先去休息了。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我今天就要好好地感受一下,不头痛欲裂的睡觉是什么滋味儿!你们慢慢研究吧!反正,黎黎我要定了!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希望,你们将来千万别跟我抢!”
谢维却怒火中烧,他眉心紧锁,一双棕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愤怒:“如果苏蒙真的是苏黎向导的舅舅!那她就流着我们仇人的血液!”
谢叙根本没理谢维,已经褪去了衣物,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他翻过身,让精神体出现在身边,不顾精神体对他的抗拒,抱着精神体,闻着它身上淡淡的玫瑰混着依兰香的味道,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谢维看向谢湛,又堵气地微微噘着嘴,气哼哼地钻入了卧房,看了一眼睡在最右边床上的谢叙,走到了最左边的床边。
等他闻到空气里淡淡的依兰香和玫瑰向导素残余的气味时,也把自己的精神体唤了出来。
精神体和哨兵都是同性,其实是有些抗拒哨兵们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当然,有些个别兴趣爱好的人除外。
一般的精神体,都比较抗拒哨兵们对它们的搂搂抱抱。
但是谢维直接按住自己的暴雪兔,强制地禁锢着它。
把脸埋在暴雪兔的绒毛里,深深地吸着它毛发里浓郁的依兰香混合玫瑰香的味道,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谢湛向后躺靠在沙发上,他看向酒店的房顶,眯了眯眼睛。
他还是认为,两个弟弟是被苏黎向导过于温柔的疏导技术给折服了。
他压制住内心翻涌起来的情绪,微微蹙眉,心底不由地轻斥了一声:“这该死的通感!”
苏黎是被饿醒的,她从未感觉过,一个人能睡着睡着,饿到胃里的酸水像是着了火的火钳子在拧动她的胃部器官!
苏黎蜷缩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墙起身。
门刚推开一条缝,烤面包的焦香味道便勾得她胃部痉挛——谢湛端着托盘站在门口不远处。
他186的健美身材,裹在清晨透过窗口撒进走廊的晨光中。
豆浆杯口飘出的热气氤氲了绝色男子米棕色鲻鱼头下的眉眼。
一大早就被美颜暴击的心情,谁懂啊!
“早。”谢湛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托盘上十片果酱面包摞得整齐,“昨天你疏导消耗过大,我就猜你早该饿坏了。这些你先拿去充饥,若是不够吃,我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