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懊恼自己的无助和脆弱,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可以坚强一点就好了,她难过,谢宴止在面对那些的时候只会更加痛苦。
魏雨萱伸手想抱抱谢宴止,伸开了双臂,堪堪抱紧了谢宴止的腰。
穿着这么厚重的棉衣还看不出来,抱着的时候,魏雨萱才发觉谢宴止已经瘦成了薄薄一片。
谢宴止肩宽腰窄,本来身上也没什么捏得起来的赘肉,可那时候至少抱起来能感受到他腰间的健硕有力,瘦而不柴。
也就一个多月。
也就一个多月呀!
“萱萱。”
谢宴止的声音干涸,他能感受到小姑娘在他身上碰来碰去是为了求证什么。
这人就是这么傻,心硬又心软。
魏雨萱收回了手,咬着下嘴唇看着谢宴止,双颊早就被谢澄溪捏肿了,杏眼也总是水蒙蒙的,一张小脸看着狼狈又可怜,美得惊心动魄。
谢宴止动了动唇瓣,可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苦涩地笑了笑,把魏雨萱用力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捧着她的小脸,一点点的吻干她的眼泪。
魏雨萱被周雅带走之后,谢宴止才从自己蓦地空了一块的心脏里知道她在自己生活里的分量有多重。
他从来没有这么牵挂过一个人,谢宴止平时就连最喜欢的食物都没有一个,兴趣爱好对他来说更是不需要存在的东西,他只习惯把到手里的事情做到最好,这就够了。
其实每个痛苦的瞬间都会让谢宴止想起魏雨萱,而想起她的时候竟然也没有什么恨意和厌恶,他其实挺慰藉的。
糟糕的现状让谢宴止觉得还好魏雨萱离开了,他宁愿他们的回忆大多数时候是好的,是完美的,是让她感受到富足幸福的。
可魏雨萱偏偏又来了,失控比想象中的更容易,可能从谢宴止在认出她的时候就开始了。
魏雨萱开始试探着回应这个吻。
她的吻技都来自于这个男人,魏雨萱很聪明,学得很快,也学得很好,相处了那么久,她也懂谢宴止想要的是什么。
谢宴止的呼吸停了一瞬间,随即用力的和魏雨萱分开了,四目相对,魏雨萱用力地扑了上来,她决定赌一把。
感受到腰间被那只熟悉的大手禁锢住,魏雨萱的心里一松,对着谢宴止的嘴唇撕咬了过去。
日思夜想的人,惦记了好几天的人就这样被自己搂在怀里,这段时间的压抑和痛楚涌上怀,谢宴止几乎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他一边吻着魏雨萱眼角的泪,一边低声安慰她,两人就像是落难的夫妻,留在身上的只有数不尽的酸涩。
抽抽嗒嗒的姑娘总是惹人心疼和心焦的,谢宴止都说不清楚自己的眼眶是为了她还是为了那些过去的事情而红,只是在魏雨萱抬头的时候谢宴止飞快的抹去了眼角那一滴了泪。
“爸爸,爸爸他”魏雨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问那些至少是现在无法改变的事情,她转而轻声问:“爷爷生病了吗?爷爷生了什么病,严重吗?要怎么治疗?”
她有钱,魏雨萱庆幸自己带了一些钱来,她可以带爷爷去看病,她还能做好吃的,让婆婆和妹妹长胖点儿。
还有谢宴止。
此刻的魏雨萱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了,她痛恨自己没有早点来,没有早点的去想办法改变这一切。
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谁都不要。
谢宴止的情绪已经控制住了,他也避开了父亲那个话题,轻松道:“老爷子其实就是不习惯这边的气候,感冒一直没有好,然后父亲的去世对他的打击也很大,他一时之间想不通,所以才一直病着。”
“不过不用太担心,老爷子是战场上下来的,这些事情他扛得住,迟早会过去的。等到春天来了,气温暖和起来,一切也都好了。”
谢宴止的故作轻松让魏雨萱更加心疼他。
曾几何时谢宴止也是个很骄傲的人,良好的出身和优渥的家境也让他有着许多曾经没少让魏雨萱在背后骂骂咧咧的习惯,比如说这人的洁癖还有对穿着打扮的讲究。
魏雨萱才不喜欢臭美的男人,不过谢宴止又足够高大清隽有能力。
可现在的谢宴止有哪里看得出来以前在军区时候的傲气,他穿着一身破破旧旧的棉衣,裤子一看就很薄,黑色布满了全身,依稀能看见的是身上蹭上的灰尘。
他很落魄,唯独脊背一直挺直着的,魏雨萱不知道他走到今天受了多少苦。
“你一定很辛苦吗?”魏雨萱沙哑地问出了这句话。
谢宴止轻轻说:“一开始很辛苦,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现在好多了,最难的时候也都过去了。”
尽管男人说的话是这样的,但魏雨萱却丝毫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她又能说什么呢?感慨那些已经经历过的、她没有患难与共的辛苦吗?去做一些惺惺作态的表达吗?
魏雨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