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低呼:“姑娘,奴婢看那针,像是给牲口放血治病用的!”
宋禧棠身形微滞。
椿萱急忙道:“奴婢绝无说您是牲口的意思”
宋禧棠摆摆手:“谁是牲口,我一看便知。”
这群人,真没把她当人,也当真不配为人。
屋外的黄兰秀温声安慰道:“禧棠,驱邪很快能完成,你别怕。”
宋禧棠想起一事,邀道:“三婶婶,要不要进屋中一叙?”
老道士假模假样地劝道:“她身上有邪祟,三夫人还是在阵法外等着的好。”
黄兰秀为难地道:“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宋禧棠未再强求,只是道:“可我有件心事藏了多年,想与三婶婶说。”
黄兰秀道:“边驱邪边说,也不妨事的。”
说着,四个仆妇进屋,椿萱使出一身的劲儿只能缠住两个,另两个强拽着宋禧棠到阵法中。
宋禧棠警惕地盯着老道士手中的钢针,道:“府中都道三婶婶与黄芩不是母女,但情同母女。”
黄兰秀撵着佛珠的手一顿,叹道:“禧棠,你想岔了,芩儿做错事受责罚是应该的,今日我并不是为了芩儿而来,而是关心你的安危。”
澄澈的女声响起,如冰珠落玉盘。
“三婶婶,是您想岔了,谁能想到,您与黄芩真是母女呢。”
宋禧棠目如清水,凝着黄兰秀瞬间僵硬的脸。
“她本就是你嫁进侯府前的亲生骨肉,对外宣称是黄家大伯的幺女。”
“一派胡言!”
黄兰秀声音尖利打断她,手中佛珠险些捏碎。
“妖孽惑心!天师!立刻诛灭此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