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有朝廷文书在身,不日就会离开雍州,不会在此久居,无需担心钱家报复。
听到韩清的话,钱丰愣了一下,笑道:“你这个人是不懂我钱家在雍州的地位?朝廷又算得了什么,我钱家一句话,朝廷也得退让三分,还是说,你明知我钱家势力雄厚,仍是寸步不让?”
“我管你什么钱家,滚出去!”韩清蓦然一甩,手中酒杯飞射而出,宛如一道流光直逼锦衣青年。
他有几门暗器武功傍身,手法娴熟老练,此刻以茶杯做暗器,威力也极为不俗。
三境武者被正面命中要害,顷刻间就会毙命。
“找死!”
武者旁边一位白发老翁面露寒光,铿锵一声,他怀中抱着的长剑竟是自动出鞘,嗖一下飞腾上天,化作一道流光,在空中划过一段圆弧轨迹,直接是将茶杯凌空劈碎,又剑尾一甩,直接是朝韩清刺了过去。
林越秋正要出手阻拦,韩清已是先一步出手,怀中也飞出一道流光,正是星辰梭。
星辰梭速度可比飞剑快多了,厢房里众人肉眼都难以捕捉,但见空中有一道模糊痕迹一闪而过,那一柄飞剑直接是被星辰梭洞穿,居中折断,变作两截坠落在地。
下一瞬,老者发出一声惨叫,眉心被穿出一个血洞,有鲜血飞溅而出,仰面朝天跌倒在地,瞬间气绝身亡。
“不好!是高境练神者!”钱丰心里一惊,瞬间汗毛倒竖,他根本没看清人怎么死的,只是感觉一道寒光从眼前掠过,人就没命了。
以此推断,如果对方以自己为目标,旁边随行武夫虽多,却也护不住自己性命。
一时间,钱丰心头浮现出一股莫大的恐惧感,看待韩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
而此人一死,局势彻底被引爆。
铿锵!
刀剑出鞘的声音连成一片,一时间,厢房里寒光闪闪,剑气森森。
韩清冷笑:“怎么?还敢动手?”
这些人都只是拔刀,并未出手,在等待钱丰的命令。
钱丰也是犹豫了,如此年轻,就在法念之道有如此造诣,再加上此人明知自己是钱家子弟行事也无所顾忌,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某一流世家或者武道圣地培养的武道奇才。
就这么犹豫之际,韩清再度出手。
这一次,他没有杀人,而是操控星辰梭飞速在人群中游荡穿梭,将这些人手中刀剑全部洞穿,毁成了两截。
一时间,人人失去了兵器,各个都心惊胆寒。
这飞梭太快,快到难以躲闪,也太锋锐,能穿金裂石,寻常刀兵如纸糊一般脆弱,肉体更是难以抵抗。
“把他们拿下!谁敢反抗,直接斩杀!”韩清厉声道。
林越秋等人不再迟疑,直接是扑了上去。
“都别动!”钱丰大喝,满脸恐惧,他眉心处悬停有一柄飞梭,正在剧烈震颤,发出一阵嗡嗡鸣响。
他明白,但凡自己这一方有人敢出手,自己眉心就要被穿出一个大洞,直接毙命。
于是,三五个呼吸间,钱丰以及随行二十多个精壮武夫都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里的冲突也是惊动了酒楼内其他人,看到钱丰吃瘪,众人又是惊讶,又是暗中拍手叫好。
钱丰刚才的态度太嚣张了,很多人心里都很厌恶,却又不敢发作,此刻韩清帮他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正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有一位留着八字须,体态肥胖的中年人快步冲入厢房,神色焦虑。
“误会,我看二位公子都仪表堂堂,来历不凡,何许大打出手,万事以和为贵,我乃酒楼掌柜,今日这一顿饭我请客,还望公子高抬贵手!”
中年人目光投向韩清,他两边都不敢招惹,但如果钱丰死在这里,他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钱丰也是口气软和了下来:“我等是奉韩郡守之命,追查重犯岳小彪,此人以诡诈骗术骗走了我钱家府库秘法,无意冒犯公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若真个拼杀起来,对公子也没好处!”
“公子,这钱丰不能杀!”丘达压低声音又劝说道。
杀一个仆从不算什么,但杀了钱家公子,钱家脸面上挂不住,必然会报复。
韩清也自然知道这一点,他沉声道:“死罪可免,但打扰了我的兴致,岂能随随便便了结,我看你身上财宝众多,那就都拿来吧!
左右,给我把他们身上值钱的物件都摘下来!”
“是!”
丘达等人起身向前,手脚麻利,直接是将这一帮人洗劫了一遍。
主要是钱丰,身上有大量金银首饰。
韩清对金银倒是没什么兴趣,他手里摩挲着一块令牌,巴掌大,黝黑色,呈六边形,上面刻有钱丰的名字。
“不吃了,我们走!”
他将令牌随手一抛,丢在厢房里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