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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采药途中

    清晨天才蒙蒙亮,山里的晨雾如纱幔般裹着整个山村,将远处的山峦都隐去了轮廓。王巧妮随着隔壁的鸡叫声醒了过来,这几天都习惯了早起,丝毫没有像前世那样赖床。
    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早睡早起身体好吧,也许是年轻,也许是脱离了前世亚健康的身体。现在别看吃的不怎么样,却总是充满了力量。
    灶膛里的火很快生起来,干燥的松枝发出噼啪的响声。罐子里的水开始冒出细密的气泡,先是放入高粱米和糙米,又放入昨晚泡发的干蘑菇和黄豆。看着米粒在滚水中上下翻腾。本来没想着放黄豆,这不是系统总是提示蛋白质摄入不足嘛,没有肉类,只好来点儿大豆蛋白了。
    本来这豆子王巧妮是想着发豆芽,或者做点儿豆腐的,反正家里有个小石磨。昨天泡蘑菇的时候,看到了黄豆。突然想到奶奶说过,在票据时代,黄豆可是算得上营养品。就随手丢进去一小把黄豆,一块儿泡发。
    还别说,这粥喝起来还挺好喝的。谷物和豆类的清香,和蘑菇的鲜味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在王巧妮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采药的时候,听到李叔的声音传来:“巧妮儿,今儿个雾大,上山当心些。“李叔的声音穿过雾气,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洪亮,“听说深山里跑出来了群野猪,昨儿个把老赵家的庄稼地拱了一大片。“
    王巧妮连连称是,说自己晓得了。
    浓雾中的山路像蒙了一层纱,能见度不足十米。王巧妮拄着打蛇棍,每一步都踏得格外谨慎。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腿,草叶上的水珠顺着粗布纹理慢慢渗透进来,凉意顺着小腿爬上来。系统不断在视野边缘标记:
    【右侧七步,悬崖边缘】
    【落差:约15米】
    【前方路面湿滑度:较高】
    【青苔覆盖率:40】
    【建议行进速度:08米/秒】
    她放慢脚步,右手始终扶着岩壁。石头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摸上去湿滑冰凉。转过一道山梁,雾气突然淡了些。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在草叶上的露珠间折射出七彩光芒,像是撒了一地的碎宝石。
    她停下脚步,发现一片长势喜人的柴胡,嫩绿的叶片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更让她惊喜的是,在柴胡丛中,还零星生长着几株开着小紫花的黄芩。
    【柴胡群落】
    【植株密度:12株/平方米】
    【生长状态:最佳采收期】
    【黄芩伴生】
    【建议保留30母株】
    她蹲下身,药锄轻轻刨开松软的腐殖土。这个动作她已经重复过无数次,手腕的弧度,下锄的力度,都像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她先清理周围的杂草,再用手指轻轻拨开表土,找到主根的位置,最后用药锄沿根系外围画圈,完整地取出药材。
    抖落的泥土中,几条蚯蚓迅速钻入地下,留下一串细小的孔洞。她用随身带的木片小心地刮去根须上的泥土,再用新鲜的茅草将药材包裹好,放入药篓的隔层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损伤一丝根须。
    正午时分,王巧妮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休息。这块岩石表面光滑,背风向阳,是原主经常歇脚的地方。远处的山脊线上,几个黑点正在移动。她眯起眼睛,系统自动放大视野:
    【狩猎队伍】
    【人数:3】
    【主要武器:长弓、猎叉】
    【行进方向:老虎崖东南侧】
    【移动速度:约每小时5公里】
    领头的那个身影格外高大,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辨认出来。他们像幽灵一样在山脊上移动,时而隐没在树丛中,时而出现在岩石上。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高个子,行进时步伐稳健,背上的长弓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偶尔反射出一道冷光。
    王巧妮收回目光,继续整理上午的收获。药篓已经装了大半,最下面是几株品相完好的黄精,上面铺着新鲜的茅草防压。中间层是用树皮包裹的黄芩,最上层是刚采的柴胡。她取出干粮——昨天早晨做的菜饼子,这是最后两个饼子了。喝着葫芦里的凉白开,吃着饼子。
    系统弹出提示:
    【当前体能评估】
    【水分补充:充足】
    【热量消耗:约800大卡】
    【建议休息时长:30分钟】
    她靠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闭目养神。山风拂过脸颊,带着松针和泥土的气息。远处传来几声鸟鸣,忽远忽近。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隐约的哨音将她惊醒。抬眼望去,山脊上的猎户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几片被惊起的飞鸟在空中盘旋。
    下午的采药路线要经过一片松林。这里的松树都有年头了,树干粗得一人合抱不过来。阳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铺了一地的碎金。
    这种松树王巧妮认识,是红松,到了秋天,可以过来采摘松子呢。想到香喷喷的炒松子,王巧妮不禁咽了咽口水。
    突然她想到了红松的生长环境,要是没记错的话,红松基本上长在东三省,那这里的冬天可不好过啊。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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