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有预料她会退缩,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扭动手腕,轻而易举将她转半个圈扯进胸膛,正视房间里的卓文。
男人音色浅浅:“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眼前刀刃又近了几分。
薛一一摇头。
施璟抓起薛一一的手,将瑞士军刀硬塞进她手里。
刀柄冰凉的触感和深刻的纹路,清晰地告诉薛一一现在正在发生的事。
她害怕。
是真害怕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身后的人坚硬宽阔,她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挣扎不动,急得眼泪夺眶而出,挂在下巴上,落在男人手背上。
施璟背脊一怔,蹙眉,握着薛一一手臂,利落把人转过来。
鼻尖通红,唇瓣咬着。
哭哭啼啼。
最烦人。
施璟吐气道:“薛一一,没人告诉过你,善良过头,容易死吗?”
他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地忠告:“害、人、害、己。”
薛一一听不懂这些没有缘由的话,只顾着抽离自己的手。
瑞士军刀应声落地。
得亏施璟及时松手,否则刀刃能轻松切开薛一一半个手掌。
施璟看着这把软骨头:“不知死活。”
薛一一往后退两步。
施璟垂头,吐气,单手叉腰,招手。
有人来,将卓文拖走。
施璟不悦地瞧一眼薛一一,弯腰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余光看见薛一一捣动双脚,又退了小半步。
他不禁提起嘴角。
将刀刃在鞋面正反刮蹭两下,插进刀鞘。
薛一一撇开脸。
以前,薛一一只是觉得施璟不重礼,不遵法,行事乖张。
现在,觉得他简直变态。
甚至觉得,她早该有这种觉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