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那也都是一天一个样子。
村子里面的人,看到大棚里面的情况,一个个那也都是脸上挂着笑容。
因为都知道村子里面的收入增加了,他们等到年底的分红,自然那也是更多。
此时,距离年关,也越来越近了。
第一场大雪,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了下来。
整个大地那都被穿上了,银色的外衣。
瑞雪兆丰!虽说明年还是国内最困难的一年,但是对于他们这边来说,明年的日子肯定更加的好过。
王安平每天都宅在家里面,翻译翻译,然后写写小说。
吸血鬼系列的小说,才没有写多少字呢。
反正吸血鬼系列的小说,也不急,就算是等到改革开放过后,再发表,那也是能来得及的。
借钱的,也有!
第二天就有人跑到他家里面来借钱;当天晚上,借的钱,也就被送到王安平的手里面。
清晨~~~
门外就传来不断的叫喊声音。
“谁呀!”钱玉玉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嘴里面吐出一口白雾来,在清冷的空气中袅袅散去,“谁呀!这大清早的干什么呢?人还没有起来?”她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棉袄袖口沾着几点面粉。
“钱大姐嘛!是我陈桂香。”门外传来急促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来了!来了!”钱玉玉一听是陈桂香,声音还带着异样,心知有事,连忙将手里的锅铲往灶台边一放,扶着冰凉的门框,小心翼翼地探脚下了台阶。
院子里的积雪虽早被勤快的王安平清理得干干净净,堆在墙角成了矮矮的小丘,但腊月的严寒无孔不入。
清晨的温度是滴水成冰的,青石铺就的地面上,薄薄一层看不见的冰霜如同隐形的陷阱,滑溜异常。
钱玉玉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慢慢挪到院门口,吱呀一声拉开了厚重的木门。
门外,陈桂香裹着一件半旧的蓝布棉袄,围巾胡乱地系着,露出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懊丧,鼻尖冻得通红,眉毛和额前的碎发上都凝着细小的白霜。
“桂香,发生什么事情了?快进来!”钱玉玉看她这副模样,心也提了起来。
陈桂香几乎是跌撞着迈进门槛,顾不上寒暄,声音都劈了:“安平呢?安平在哪儿?”
“你慢一点,小心脚下!这青石地面滑得很,别跌到了!昨儿秀红就在这儿摔了个结实的,疼了半晌直哼哼。”钱玉玉赶紧扶住她胳膊,再次提醒。
“哎呀,钱大姐,顾不上滑不滑了!出大事了!天塌了!”陈桂香反手抓住钱玉玉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村子里面那五个大棚里的苗子……冻死了!冻死好多啊!”
钱玉玉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啥?冻死了?咋回事呢?前些天那刀子风刮得,零下都快二十度都没事,这几日明明暖和了不少,晌午头棚里都待不住人,咋还能冻死苗子?”她实在想不通,那些娇嫩的菜苗是怎么在最冷的时候熬过来,却在回暖时出了事。
“哎哟喂!快别提了!”陈桂香一拍大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都怪那个不中用的王兴昌!昨儿半夜,他爬起来去给大棚烧煤加温,怕温度掉下去。结果……结果他那条腿,你也知道,不利索!黑灯瞎火的,在棚门口那湿滑的泥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这一摔可好,疼得他半天爬不起来,等他好不容易挪回屋,疼劲缓过来,人也迷糊了,把添煤的事儿……把添煤的事儿……全给忘了!整整五个大棚啊!一个都没想起来!”
陈桂香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等到他后半夜猛地惊醒,一拍脑门想起来,那都过去快三个多钟头了!他瘸着腿,连滚带爬地跑去把炉子重新点上……可……可今儿一早我过去一看……晚了!苗子都蔫了,看着半死不活的样子。”
钱玉玉听得心惊肉跳,赶忙问:“那兴昌老哥没事吧?摔得厉害不?”
“人倒是没啥大事,就扭了下腰,腿磕青了一大块!”陈桂香抹了把泪,语气里又气又恨,“可这有啥用?当初安平就明明白白说了,他腿脚不好,夜里去棚里添煤,又黑又滑,太危险了!不行!可三叔……三叔他非说兴昌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腿脚慢点,总得来说也能够挣点工分!这不,照顾来照顾去,才多久啊?就闯下这么大的祸来!他就是摔倒了,疼迷糊了,好歹……好歹也不能把这添煤保苗的命根子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吧!”陈桂香越说越气。
“安平呢?快叫安平去看看啊!他懂这个,兴许……兴许还有救?”陈桂香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四下张望。
“现在才几点呢?冬天又没什么急事,他们都还睡着呢。”钱玉玉无奈道,“我这是老毛病了,肠胃弱,早上非得喝点热乎的小米粥垫垫,不然胃里跟刀绞似的难受,这才早早起来熬粥。”
“我等不了!我去喊他!他住在中院东屋是不是?”陈桂香说着就要往里闯。
“是是是,你慢着点!这院子里的地,真不是闹着玩的!”钱玉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