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裴三郎冷笑一声,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劫匪?劫财还是劫色?”
陆逢时:“……”
这个裴三郎就是这般,嘴巴毒辣。
所以即便他长的俊美,原主在相处几个月之后,还是觉得嘴甜的刘青更符合她心意。
“夫君纵使不喜我,也不能这般刻薄!”
“刻薄?”裴之砚目光透过昏暗的油灯射过来,“陆逢时,你将裴家好不容易凑齐的银钱悉数拿走时,你觉得这种做法算不算刻薄?”
“我”
陆逢时气短。
陆逢时之所以能拿出这么多银子跟刘青私奔,是因裴之砚打算过几日进京赶考。
他第一次下场科考便中了举人。
是全村人的希望和骄傲,为了这次省试,村里多多少少都给了银子,便是镇上有些豪绅,也是送了银子过来的。
豪绅的银子裴之砚没收。
不过村里那些人的心意,他不好拂了。
加上裴之砚叔叔裴启云多年积蓄,大概有近百两银子,全被原主卷跑了。
没了这笔银子,裴之砚倒也不是说就不能去科考,大不了厚着脸皮去之前资助的豪绅家中借一些。
但往后若是真中了进士,与这些豪绅就有了牵扯不断的关系。
这绝不是裴之砚本意。
陆逢时表示,原主的脑子怕不是被驴给踢了。
这脑回路着实清奇。
刘青要长相没长相,要学问也比不上裴之砚,也就那张嘴比裴之砚会哄人,竟然放着裴之砚不要,妄想和刘青私奔。
他就阴阳怪气的说这么几句,真真是够君子了。
换做自己,早将人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