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结后,她会与裴之砚提出和离。
然后过她自己小日子去。
从老屋回来。
陆逢时还没开口,裴之砚便道:“我记得昨天回来的时候,你买了朱砂黄纸,干什么用的?”
“画符!”
“给我看看。”
据陆逢时对史书了解,旧党废除新学,但未否定《周易》本身,仅剔除王氏注解,回归汉唐注疏。
科考只考义理,不考术数。
就是说只考哲学思想,禁止涉及占卜、象数推演。
不过以裴之砚的水平,看她是不是乱画的,应是能瞧的出来的。
懂一些,反而好办。
陆逢时将昨晚画的两张驱邪符放在桌上。
裴之砚看了足足一刻钟才放下,神情肃穆的看着陆逢时:“陆家未有读书人,你更是大字不识几个,怎么突然就会这些东西?”
就知道他会问。
她早上叫住他,要跟他一块去赵家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
他去科考后,自己肯定是要做老本行的。
她突然会这些东西,难免会让人产生疑惑,到时裴之砚又不在,她解释不清楚。
还不如趁着裴之砚在的时候,说服他。
让他为自己背书。
如此,后面他不在的几个月里,日子也能过得随性些。
“官人,你看我头上的伤。”
裴之砚往她额头上瞧,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有些触目惊心。
往日一点磕碰,她都叫唤着疼。
这两日格外能忍。
“你会画符,与额头的伤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