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侯爷慢走不送。”
姜玉恒双拳紧握胳膊绷的微微颤抖,温润如玉的面容似是出现了裂痕。
裴澈一而再的当着宁清洛的面戏弄他,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他有些沉不住气道:“王爷不是恨极了裴家吗?若让家父知道王爷跟裴公子走近,恐会多想,玉恒不知道该不该把今日所见所闻告知父亲。”
广平王怎会听不出姜玉恒的不满跟威胁之意。
想来自己犯不上跟姜玉恒一个晚辈置气。
“你这孩子啊,心性气度还得磨练。”
广平王眸色沉沉的盯着姜玉恒。
“玉恒啊,看开些,这世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尽管让长宁侯来找本王,本王会给他一个满意答复,但你没有资格听本王解释。”
“王爷的话玉恒定当谨记,玉恒告辞。”
广平王压他气焰跟压只小鸡仔似的,他挫败感油然而生,完全忽视跟在身后的谢雨柔,闷不吭声走的极快。
谢雨柔一路小跑追上,从身后拉住了姜玉恒的手,哽咽声声。
“玉恒哥哥是不是心里放不下清妹妹?”
姜玉恒转身,见谢雨柔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不明白,谢雨柔的脑子里,除了时时在意着他跟宁清洛还有什么?
从前觉得谢雨柔哭起来惹人疼惜想要好好保护,可今日他怎么看怎么烦。
想到宁清洛从不会这般哭哭啼啼,便觉得更烦,语气也不自觉的重了一些。
“我同你讲过,我对清儿只是兄妹之情,方才冲上前完全是出于护妹妹之心,你切勿多想,你与宁大公子可以有兄妹之情,我跟清儿为何就不能有?”
谢雨柔一脸委屈,情绪有些激动道:“这不一样,那是我大哥。”
“你可以跟你表哥兄妹之情,我跟清儿青梅竹马,拿清儿当亲妹妹又有何不可?”
见谢雨柔止住哭声,不可置信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姜玉恒瞬时有些心虚,声音放缓了下来。
“今日裴澈那混蛋已经让我够生气了,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你不是向来懂事乖巧,怎么如今也似那些斤斤计较的女子一般闹起小性子了。”
谢雨柔闻言心里像挨了一记闷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她不能失去姜玉恒让宁清洛得意,让别人看了笑话。
她顾不得心里那股子钝疼,慌乱的抱紧姜玉恒,嘤嘤泣泣的服软。
“玉恒哥哥是柔儿错了,别生柔儿的气好不好,我只是怕玉恒哥哥不要我了,我怕我无法取代清妹妹在玉恒哥哥心中的位置。”
姜玉恒犹豫片刻,还是回抱住了谢雨柔,压着脾气哄着。
“我怎么会不要你,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懂事听话,我的心里就永远有你的位置,谁也抢占不了。”
等谢雨柔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姜玉恒松开了谢雨柔,双手搭在谢雨柔肩膀上,低头温声细语道。
“不管是裴澈还是广平王,都不是清儿的好归宿,若柔儿不放心清儿,可以把清儿带在我们身边,清儿有你这个姐姐照看,日子定能舒适无忧。”
姜玉恒看似跟谢雨柔打商量,实则在通知谢雨柔接下来该为他做什么。
“之前说的给清儿一个名分的事情,该早日跟我家中商量,明日你去拜见我娘,跟我娘好声说说,这事有你提出是最好不过。”
“我……”
谢雨柔语带迟疑,心乱如麻。
“之前说的是,清妹妹如果还放不下玉恒哥哥,可……可清妹妹放下了。”
姜玉恒诱哄着,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我的好柔儿,你之前说的爱护清儿拿清儿当亲妹妹,不会是说说而已吧?”
谢雨柔心中一紧,像是吃了自己两巴掌,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咽。
“当然不是,我明日便听玉恒哥哥的话,去拜访长宁侯夫人。”
姜玉恒笑意璀璨,一进天香院就心情大好的把谢雨柔抱到了床上。
满心念着此时身下若是宁清洛,该有多好。
另一边,姜玉恒一走,广平王就要求道宁清洛的住处讨茶喝。
堂堂王爷怎容她拒绝。
到了兰院,茶倒上了一口没喝,让叶从斤推着轮椅东看看,西瞅瞅,嫌弃的很是直接。
“清儿如今就住这破地方?之前你祖父给你修建的天香院怎么不住了?”
宁清洛面容平静:“给柔姐姐住了,现在是柔姐姐居所。”
“你祖父在天香院花了多少心思,建成之时在本王府上把天香院夸的天花乱坠,这都能给别人住。”
广平王不解的看向宁清洛:“你爹疯了?”
宁清洛干涩的笑了笑:“母亲的安排。”
“你娘疯了?”
宁清洛:“……”
她不接话,广平王也一点不在意,朝叶从斤示意把他推到石桌旁。
“把属于你的天香院给了谢家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