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娘就会原谅,纵使娘因此厌弃了柔儿,也未必会好好待你,还很有可能迁怒于你,你何必折腾。”
谢雨柔联合府医给孙嬷嬷药里做手脚的事情,如同藏在暗处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让宁清洛时时难安。
在她离开宁府前,府医必除之,谢雨柔也要得点教训。
“母亲从不缺柔姐姐吃穿用度,柔姐姐还要贪图名贵药材,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做事必留痕迹,还要劳烦二兄在府外查上一查。”
谢雨柔心悸已无碍,还要每每装作病弱的样子,若能拿到实际性证据,以宁夫人的性子,虽能原谅谢雨柔,但跟谢雨柔之间也会产生隔阂。
更何况,宁清洛觉得,倒卖药材的事情并不仅是贪图钱财那么简单。
“姜小侯爷最爱柔姐姐善良温顺,打杀丫环的事姜小侯爷难免会对柔姐姐产生看法,柔姐姐必是怕的。”
宁清洛盘膝坐在蒲团上,仰头看着一排排祖宗牌位神色难辨。
拉别人下水,就要拿住对方所需,互利互惠才是硬道理。
“人心难测,二兄要掌控广平军,除了广平王的扶持,还需要另外选定有实力的盟友,避免有一日被卸磨杀驴,长宁侯府不视为一个好的选择,柔姐姐是未来的长宁侯府的当家主母,若能掌控在二兄手中便是如虎添翼,清洛知道二兄心有丘壑目存山河……”
“不要说了!”
宁赫瞬间被愧疚淹没,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颤抖。
他因为无法面对自己对宁清洛的心思,自私自利不顾及宁清洛感受只是一昧远离。
在宁清洛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身边,害宁清洛被送去了女德司。
宁清洛竟还对他这般好。
“我真该死!”
宁赫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握拳猛锤地面,随即像是泄了气的的皮球,颓然垂头一言不发。
宁清洛:“……”
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她心慌了一下,赶忙端正跪好目视前方。
第二天一早,宁夫人身边的喜鹊就来祠堂。
“夫人说了,今日来客众多,清小姐身为宁府嫡女,需替夫人招待各府女眷,二公子继续罚跪,未跪满三日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宁清洛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宁尚书迎晚娘入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