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掐进了掌心,殷红的血珠顺着她的指缝渗出,缓缓滴落在地。
宁清洛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心疼,没有紧张,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微微偏头,像在看一出荒唐戏文,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宁夫人猛地提高嗓音,声音尖利得刮人耳膜。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在嘲笑娘亲吗?娘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宁家,为了你,你倒好,把我这个做娘亲的架在火上烤,香囊里我是放了不该放的药草,可绝不是毒草,谁知道你怎么会中了毒。”
“你终于肯承认了。”宁尚书大怒,揪住宁夫人的衣襟把宁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那眼神像是要把宁夫人生吞活剥。
“你究竟在给清儿的香囊里放了什么!”
宁夫人浑身一抖,随即冷笑一声,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仿佛这样就能维持她的从容。
“里头混杂了幽檀草。”宁夫人的声音放轻了,像是终于认输,又像是仍在挣扎。
“此物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昏睡不醒、气血渐弱……仅仅如此而已。”
顿了顿,垂下眼帘,避开丈夫的目光:“我不过是想着清儿去裴府道歉的时候,若是身体不适,裴夫人和裴丞相是不是就不好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