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我没想到,我事真的没想到谢嫣竟然会对晚娘下如此毒手,她这是要让晚娘死啊……”宁尚书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泪痕纵横交错,皱纹里夹着尚未干涸的泪水,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屋内搜寻,最后落在站在门边的宁清洛身上。
“清儿,她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把我的晚娘折磨成了这样。”宁尚书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床沿:“爹爹恨啊,爹爹是真的恨啊……”
宁清洛站在窗边,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投下光晕。
她的目光在父亲和晚娘之间来回游移,脸上的神情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父亲是恨自己多一点,还是恨母亲多一点?”
宁尚书被宁清洛问的浑身一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唇抖动着,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滚落,整个人像是什么被撕裂了一般。
“母亲并不是一个能容忍的女人,眼睛里更是揉不得沙子……”宁清洛缓步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审判的意味。
“之前父亲把晚娘安置在广平王府,母亲就算气恼,手也伸不到广平王府,只能当做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不成父亲以为是母亲一直不想动晚娘吗?以母亲的性子,若晚娘不是一直住在广平王府里有广平王的庇护,若只是被养在外面的宅子里,母亲怕是早就对晚娘下手了。”
一阵风吹过,摇得窗棂发出轻微的响动。
宁清洛继续道:“父亲是真没想到吗?在父亲迎晚娘入宁府的时候,不是就应该想到了吗?”
宁尚书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梁,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床上的晚娘突然微弱地咳嗽起来,一缕血丝从嘴角溢出。
“晚娘……”宁尚书慌忙用袖子去擦,却在看到袖口上沾染的血迹时猛地僵住,慌忙的喊着:“张太医,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