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都把罚了翠珠的月银亲自交到我手里……”她顿了顿,眉眼弯弯:“啊,不必亲自给我也行,毕竟柔姐姐柔弱,哪经得起月月奔波呢?”随即歪了歪头,轻快地道:“派个人交给我那贴身丫环春桃便是。”
宁骁终于忍无可忍,狠狠一拍桌案,茶盏叮当作响,声音陡然拔高。
“清儿,丫环都是靠月银过活,你这一要要了翠珠三年的银子,你让翠珠怎么活?”
宁清洛眸光一闪,忽而掩唇轻笑,眸底宛如寒潭映月。
“兄长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给翠珠活路了吗?”宁清洛微微倾身,纤细的指尖点了点桌面:“翠珠在柔姐姐的院子里,又不会饿死……”她眸光流转,含笑凝望谢雨柔:“柔姐姐心地仁慈,自会明里暗里赏她吃喝的,是不是呀柔姐姐?”
谢雨柔被那双笑盈盈的眼眸瞧着,后背已然沁出一层薄汗,咬着下唇,指尖在袖中狠狠掐进掌心,却仍强撑着温婉笑意。“清妹妹说得是……”她低柔的嗓音里夹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不是害怕,纯纯是被宁清洛气的。
“翠珠……总归是我院里的丫头,我自不会亏待她……”“宁宁骁怒火中烧,猛地指向宁清洛:“你分明是在蓄意刁难柔儿!”
宁清洛倏然冷下脸来,眸中笑意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凌厉寒霜:“兄长急什么?柔姐姐都没说什么,你倒先跳脚了?”她嗤笑一声,拂袖转身,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如刀:“反正天香院里堆金砌玉,先前吞下的银子、首饰、珍宝一样没少。”她回眸,似笑非笑:“柔姐姐总不至于吝啬一个丫头的嚼用吧?”
谢雨柔面色微白,袖中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却仍是低眉顺目睫毛轻颤,声音低柔得近乎卑微:“是……妹妹说得对,翠珠的月银,我自会每月派人送去,权当是替那丫头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