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砂’相克。”
屋内陡然沉寂。
宁清洛盯着那几粒药,眼底翻涌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情绪,嗓音轻似呢喃:“服下后……每逢雨夜,脏腑如万蚁啃噬……”指尖一顿,倏而抬眸,眼底寒意陡生,“但会让人,异常清醒。”
风卷着雪粒子拍打窗棂,簌簌如鬼泣。
裴澈突然低笑出声,笑声沙哑,像钝刀磨过心头最嫩的皮肉:“当年那个躲在远处偷看我的小姑娘……”他倾身向前,烛光在他眉骨投下深邃阴翳,喉间溢出一丝难以辨明的喟叹:“我还以为是个胆小的……”
话未尽。
“咔嚓!”
窗外突兀一声脆响,如利刃劈断琴弦!
两人身形同时一滞。
宁清洛瞳孔骤缩,指尖一翻,药丸瞬间隐入袖中。
另一边,裴澈袖风一扫,案上茶汤倾泻而出,“嗤”地浇熄了香炉。
屋内霎时陷入诡异的死寂。
只剩茶汤滴落的轻响,一滴、两滴……像极了那年在女德司地牢,血从刑具尖端坠落的声音。
宁清洛脊背绷紧,屏息凝神。
许久……
风过梅梢,又是一段枯枝不堪重负,跌落雪地。
宁清洛走到床边,唤了一声:“宁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