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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 > 134 不用这般客气

134 不用这般客气

    宁清洛将染血的帕子收回袖中,转头吩咐丫鬟:"去请府医来,就说于小娘受了惊,开一副安神的药。"待丫鬟退下,她又在晚娘床前坐下了,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
    "昨夜雨大,您怕是被雷声搅得没睡安稳。"宁清洛声音柔得像四月里的柳絮:"你去让小厨房再熬点热汤,喝些热汤再睡会儿能好受一些。"
    晚娘虽然装作不记得怎么风寒病了的,但病不是假的,难受也是真切的很。
    晚娘的指尖在被底微微发抖,恍惚间好似又听见井底的慌措。
    她忽然抓住宁清洛的手腕:"你爹爹他…"指甲几乎陷进对方腕间的梨花镯里。
    "父亲好着呢。"宁清洛将晚娘的手拢进掌心:"听下人说今天上午父亲还念叨着给你带城南的玫瑰酥……"
    晚娘顺势反握住宁清洛冰凉的手,掌心残余的血色蹭在晚娘玉白的肌肤上,竟像抹了层薄薄的胭脂。
    她忽然笑起来,眼尾弯成新月:"你爹爹可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还往外跑。"
    宁清洛轻轻将拂去晚娘脸上沾落的发丝,仿佛拂去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密。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踏碎了庭院里最后一滩未干的积水。
    "哎呀!"一声尖利呼喊刺透纱帘,房门被重重推开时带起的风,将案几上的经书哗啦啦掀翻数页。
    宁尚书鬓发散乱地闯进来,乌纱帽歪斜着挂在一侧,活像只受了惊的鹌鹑。
    他腰间玉带钩当啷作响,竟是将三品大员的玉佩都跑丢了一块。
    "怎么好端端的去礼佛能出事落水病了呢。"宁尚书声音陡然拔高,又在看到晚娘苍白的脸色时噎住。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前,官靴竟将地上的铜盆踢得咣当乱转。
    那双批阅过无数的手此刻抖得不像话,捧起晚娘脸庞时,拇指在她眼下青影处反复摩挲,倒像是在擦一块蒙尘的美玉。
    "我的心肝儿……"宁尚书忽然哽咽,通红的眼睛洇湿了官服补子上的孔雀羽,"昨晚我不过出一夜没陪你,你怎么就病成这样?"
    宁清洛垂首退到阴影里,看着尚书从袖口掏出一盒胭脂,还是南颜斋特制的芙蓉色。
    宁清洛被宁尚书的举动雷到不行,完全扛不住,略有些生理不适。
    尤其是想到,宁尚书跟宁夫人夫妻那么久,别说是胭脂,就是连宁夫人喜欢吃什么样的点心都不知道。
    这可能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了吧。
    若晚娘是个骄纵的女子,那宁清洛定是左右都是看晚娘不会顺眼。
    可晚娘偏偏是对她非常好。
    每每面对宁尚书如何对晚娘,宁清洛心里都会很拉扯。
    宁清洛咬唇的力道让昨日磕破的伤口又渗出血珠,咸腥味在舌尖漫开时,又听得那宁尚书带着哭腔嚎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为夫也不想活了。"
    真的是,服了。
    窗外突然传来幼猫濒死的哀鸣。
    宁尚书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转头看向声源处,表情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宁清洛趁机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药碗,瓷勺与碗沿相碰的清响中,她看见晚娘睫毛颤了颤,在尚书看不见的角度,缓缓露出个恍惚的微笑。
    晚娘指尖在空中划了个绵软的弧度,像只倦怠的蝶轻轻落在尚书手背上。
    "胡说八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她尾音打着转儿,病中微哑的嗓音却像浸了蜜的银勺,将那嗔怪搅得甜腻腻的。窗棂漏进的光斑在她锁骨处游移,衬得那抹飞起的红晕宛若霞映澄塘。
    "好好的?出门时候活蹦乱跳个人,回来了就病成这个样子,这哪能叫好好的呢。"
    宁尚书嗓子陡然劈了岔,活似炸了毛的猫。
    宁尚书看了看宁清洛放在桌子上的药方,宣纸上一滴未干的墨迹晕开,恰似他眼底漫上的血丝,他忽然抓起案头药方抖得哗哗响:"你受了寒气,要好好的养着。"
    晚娘捏着锦被,垂眸盯着被面上纠缠的鸳鸯,听着老头儿带着哭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好嘛,我听你的就是了,我一定好好吃药,听夫君的话,快快的好起来。"
    “真乖。”宁尚书抱着晚娘,就是在晚娘脸上吧唧一口。
    晚娘立马羞红了脸:“你当着孩子的面在做什么呢。"她忽然抬眼看向阴影里的宁清洛,声音轻得如同雪落,正用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帕角一朵红梅在药香里渐渐晕染开来。
    宁尚书这才惊觉屋内有第三人存在。
    "咳……"他官袍下的脊背倏地挺直,连带着松垮的腰带都绷出凌厉线条。
    转向宁清洛时,这一声咳得突兀,喉咙里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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