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发。
"清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从斤低头询问,剑眉微蹙。他指尖还残留着茶盏的温度,却没有立刻松手。
宁清洛垂下眼帘,蝶翼般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没事,"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袖口的刺绣纹样,"方才走神了。"
宁尚书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清儿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跟爹爹讲。"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晚娘:”可千万别学你小娘,就知道强撑着。"
晚娘闻言轻咳一声,纤细的手指绞紧了手中的绢帕。
“夫君就知道说我,夫君不舒服的时候,不是一样也是强撑着说没事。”
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病色,连唇上那抹胭脂都显得突兀起来。
宁尚书语气转为无奈:"王爷有所不知,昨夜晚娘又发了高热。"他伸手将晚娘肩上的披风拢了拢,动作里透着几分怜惜:"幸好药吃得及时。"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大夫说得养上好久,当上好一阵的药罐子了。"
广平王锐利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他指节轻敲桌面,"不就是去净慈寺上香了?"
"还不是因为晚娘不听我的。"宁尚书摇头,语气半是责备半是心疼:"本就病着,刚稍微好一点,就闹腾着要看昙花一现。"他余光瞥见窗外飘落的枯叶:"尤其这天突然就冷了下来,自然是更加严重了。"
“夫君又在说我。”晚娘突然掩唇轻咳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
“好好好,不说你了,不说了。”宁尚书连忙为她抚背,声音戛然而止。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炭火偶尔爆裂的轻响,和晚娘压抑的咳嗽声。
宁清洛静静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案几上那摊早已冷却的茶水上。
水面倒映着窗外的树影,一阵风吹过,搅碎了那一片模糊的倒影。
晚娘忽然从软榻上支起身子,素白的寝衣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如玉的手腕。她懒懒地倚在鎏金绣枕上,墨发披散如云,衬得那张精致小脸愈加娇艳。嘴角一翘,便露出几分明媚娇憨来:"义兄别听他们胡说……"晚娘樱唇轻启,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般的甜腻:"我好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