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贱人!"宁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容扭曲如恶鬼,另一只手揪住她前襟猛然发力。
"刺啦"一声裂帛响彻庭院,雪青色软烟罗襦裙被撕开半幅,晚娘左肩霎时暴露在倒春寒的风里。
一道蜈蚣状的旧伤从锁骨蜿蜒至肩胛,褐色的疤痕组织在日光下泛着狰狞的光。
满院丫鬟婆子齐齐抽气。
晚娘趁机屈膝狠顶宁夫人小腹,趁着对方吃痛松手的间隙,拢着残破衣襟退到廊柱旁。
她染血的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你可瞧这疤可眼熟?"指尖缓缓抚过自己唇上同样陈年的浅痕,"那年您趁着我外出购买首饰,让人按着我往嘴里灌滚油的时候,没想过这些疤会成为夫君夜夜亲吻的印记吧?我嘴上的疤宁夫人忘了是怎么来的?宁夫人还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被禁了足。"
宁夫人簪发散乱地僵在原地,金镶玉的护甲深深扎进自己掌心。
"您禁足解禁后第一件事竟是来寻我麻烦……"晚娘忽然闪电般揪住她发髻强迫抬头,凑近她耳畔如情人低语:"你是不是以为夫君会因为我嘴上的疤痕厌恶我?可惜啊,昨夜夫君还含着我的伤痕说,这些疤让他想起我受过的苦,夫君还更加怜惜我了,就是更加的厌恶你,你竟然还有脸来找我麻烦?"她故意让沾血的红唇擦过宁夫人惨白的耳垂:"每道疤都在提醒夫君,您是多么恶毒的妒妇,你怕不是想让夫君见了你就恶心,见了你就恨得牙痒痒。"
这句话彻底碾碎了宁夫人最后理智。
她喉间溢出野兽般的嘶吼,十指成爪朝晚娘脸上抓去:"我撕了你这张祸水脸,男人都是看脸的,我给你脸都挠烂了,我就不信夫君看了不会觉得恶心。"尖锐的指甲在距离肌肤三寸处被晚娘擒住手腕。
"谢嫣你真可怜。"晚娘轻声叹息,手上却发力将宁夫人腕骨捏得咯咯作响:"你以为夫君爱我,是因为这张脸?"她突然拽着宁夫人踉跄两步,将她苍老的面容按在廊下铜镜前:"看看你扭曲的表情,闻闻你身上腐朽的妒意,夫君厌恶的从来不是你没有我好看,喜欢的也不仅仅是我这张脸,你自己的丑态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话未说完,宁夫人突然暴起用头槌撞向晚娘鼻梁。
晚娘偏头闪避的瞬间,宁夫人染血的指甲终是划破她脸颊,一道纤细血线顺着玉白肌肤缓缓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