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眼底浮起一层冰冷的怒意。
"都愣着做什么?!"
宁清洛清脆的怒喝惊醒了一院呆若木鸡的下人。
小丫头们这才发现,方才还端庄持重的两位夫人,此刻罗袜沾满灰尘,衣襟大开,活似市井泼妇。
宁夫人身后的嬷嬷嘴唇哆嗦着,却不敢上前半步。
这两位哪个都不是她们能得罪的主子。
"要等人命官司打到衙门去吗?!"宁清洛厉声喝道,亲自上前拽住宁夫人的胳膊。
两个粗壮婆子这才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地插进撕扯的两人中间。
晚娘趁机挣脱,染血的耳垂在阳光下泛着可怕的光泽。
她伸手一抹耳垂上的血,突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谢嫣你牙口倒是比十年前更利了。"那笑声甜得渗人,"可惜啊,夫君最喜欢亲吻的正是我这只耳朵呢。"
宁夫人闻言又要扑上去,却被几个婆子架得动弹不得。
她发髻散乱,满头珠翠歪斜,活像只被拔了毛的斗鸡,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骂道:"小娼妇!我要杀了你!"
"母亲慎言!"宁清洛突然提高声调,眼神示意丫鬟们快把晚娘扶走:"父亲即刻回府,上次宁大闹紫檀院的事情是父亲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闹下去,您想让全盛京都看宁府的笑话吗?"
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在宁夫人头上。
她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染血的牙齿微微打颤,终于踉跄着跌坐在石凳上。
晚娘却已整好衣衫,任由丫鬟擦拭耳垂血迹。
她弯腰拾起地上那支金钗,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忽然"咔嚓"一声将其折断。
宁清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这场面比她看过最荒唐的戏折子还要荒谬。
"谢嫣,你……"晚娘咬着牙开口,话音未落却见宁夫人笑吟吟地摘下摇摇欲坠的珠钗,在指间把玩了片刻,"啪"地一声掰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