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过错?我哪儿也不去,不管是天香院还是主院,我今天哪都不会去的。”
宁清洛的声音冰冷如霜,手指攥着廊柱上的雕花芙蓉纹,指节泛白,像是在死死撑住自己的骨气,不肯弯折。
“你今日必须去给娘道歉,给柔儿道歉!”宁骁低吼,眼底满是压抑的怒火:“否则……你就不配做娘的女儿!”
风吹过,她耳边一缕青丝滑落,如断裂的弦。
“不配就不配。”宁清洛的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度,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反正我早就无所谓,或许在我去女德司之前,你这么威胁我还有用,可是现在对我来说,这个威胁无足轻重。”
“好!好得很!”宁骁气得冷笑,嗓音沉如闷雷:“那我今日便绑你去!”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出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外拽。
宁清洛身形单薄,被这一扯差点踉跄栽倒,但她死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出声。
脚底传来钻心的剧痛,她低头,才发现自己刚刚踩到了瓷片,鲜血顺着罗袜渗出,染红了绣鞋上的并蒂莲纹样。
眼眶微微发红,可她只是咬紧牙关,任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也不呼一声痛。
“宁骁!”宁清洛嗓音微颤,眼神却锋利如刀:“你非要逼我?”
宁骁充耳不闻,像是根本没听见宁清洛在说什么,仍旧蛮横地拽着宁清洛往外走。
宁清洛猛然甩开宁骁的手,整个人踉跄退后了两步,险些跌坐在地。
她扶着雕花栏杆站稳,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够了!”宁清洛终于抬头,嗓音哑得几乎支离破碎:“你从来就是这样……”
风卷起她散落的青丝,她的眼睫微微颤抖,像是坠落的蝶翼。
“从来不管真相是什么!只要谢雨柔一说,你就信!她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你把我钉死在罪人柱上!”宁清洛蓦地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寒潭般的死寂:“你和宁远就像两个被挖空了脑子的傀儡,不思考,不查证,不追究!”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却字字如刀:“其实你们大可以直接说,何必找这么多借口?说你们只是想要我低头……想要我跪在你们脚下,求你们施舍一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