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沸腾的钢水。泽洛高地的反斜面在火光中显形,像被掀开头盖骨的巨人颅腔。我看着冲天的火光仿佛看见自己三个小时前圈选的留守者们正在光幕中起舞——施密特的泰迪熊绒毛/化作金色火星,穆勒的遗嘱残片在热浪里翻飞如白鸽,老鲍曼的《莉莉玛莲》终于等来了它的休止符。
“雪莉你看见了吗?“斯特拉丝突然抓住我的肩章。这个注射了柏飞丁的党卫队老朋友瞳孔扩散,却精准地指向正在爆炸的火光,以及…
我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第一道防线的位置正升起千米高的尘土巨柱。数以千计的122毫米炮弹在其中穿梭闪烁,仿佛银河被撕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冲击波将整片松树林拦腰折断。
看见这震撼的一幕,我身旁有个老兵突然开始背诵《圣经》诗篇。这个国防军老兵此刻正把额头贴在冰凉的枪管上喃喃自语:“诸水见你,一见就都惊惶。深渊也都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