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突然觉得银行卡里仅剩的六毛钱,也没那么令人沮丧了。
乔仁治眉头深锁,目光缓缓掠过那些在风中摇摇欲坠的土屋。
残破的屋檐下,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正睁着懵懂的眼睛望向他们。
这就是龟兹,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龟兹!
他在心中长叹。
那些在史书中寥寥数笔带过的安西军民,那些被时光遗忘的坚守者,此刻就鲜活地站在他的面前。
没有见证历史的欣喜,只有心头沉甸甸的酸楚。
每一处断壁残垣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就是真实的千年古城,这就是被隔绝在大唐疆域之外的安西孤军。
“这些房子……”郭帅低声喃喃,电竞大神平日里挥金如土的手此刻不自觉地攥紧了。
苏小小突然意识到,自己手腕上这块价值六位数的手表,是有多么的奢侈。
街道拐角处,一家五口人正围着一口破铁锅分食。
锅里的糊状物稀得能照出人影,但他们分食的动作却格外认真,生怕洒落一滴。
李立诚的学者本能让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龟裂的墙皮、磨损的门槛、街道上稀疏的车辙……
所有这些都在诉说着这座边城的萧条与艰难。
夕阳完全沉入了地平线,最后一缕光线从龟兹城的夯土城墙上褪去。
众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伤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