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该有的声音都在这一棍子中停滞下来,虞幸胸口剧烈起伏,头部传来眩晕感,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体力本来就比一般人差,这一会儿连翻被吓,已经让四肢产生脱力感了,拿住相机和木棍都已经是勉强。
“噜……”女鬼的眼睛瞪大,嘴里进了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他趁女鬼愣神的功夫,想靠着门休息一下,没想到刚靠上去门就开了,让他差点失去重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可以走了?”他一喜,甩了甩发昏的脑袋,稳住身形扔了木棍就往外跑。
虞幸立刻噤声,僵在原地如一块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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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他嫌弃地擦了擦嘴巴,大口呼吸着,赵一酒瞧着就要淡定得多。
“……”看完后,赵一酒一言难尽地瞥了虞幸一眼:“我突然不知道胆小和胆大这两个形容词哪个比较适合你了。”
赵一酒愣了一下,探头看去,虞幸把刚才看的视频重播了一遍,顿时,不和谐地谋杀再一次变成了这片黑暗空间的背景音乐。
郝助理身后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郝助理,只不过脸上带着标准的笑,背着包,手里还握着一把刀。
伴随着通往狭窄走廊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镜中的眼睛眨了眨。
为什么每次不管是谁碰的电池,鬼找的都是他啊喂,凭什么,难道他长在鬼的审美上了?
这似乎不大对劲吧喂!
“对。第三枚电池我拿到了,我就是凭借这个猜测才敢进陈列室,只要我们不动陈列室里藏着的电池,鬼就发现不了我们。”从赵一酒的语气听,显然也知道是自己的行动害的虞幸差点裤子都提不上就挂了,当下语气缓和了一点。
这个气质不同于常人的阴郁青年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淡得仿佛错觉的笑: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与那亲和有礼的形象不同,视频里的郝助理满脸惊恐,甚至一脸血迹。
他趁着断开录制时间没超过五分钟,翻看了一下相机内的拍摄记录,发现除了他拍的这半小时外,还有一段十几秒的视频。
可是……就怕鬼的思路不正常呢。
第三次,他好好的上着厕所呢,赵一酒动了洗手池里的电池,才让两只鬼同时找到了他们。
……这么一想他好亏。
“大姐我错了!”他仓皇道歉,一抬眼看见洗手池那边,赵一酒用手砸碎了灰蒙蒙的镜子,此时也转过脸。
下一刻,他心脏骤然发紧,就见本该走了一段距离的赵一酒,正阴郁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虞幸没空多想,下意识跟着赵一酒的背影跑,中途还偏头瞅了眼碎裂的镜片。
“……”赵一酒感到一言难尽,半晌嗤笑一声,“病秧子。”
“那肯定不怕,咱害怕得有逻辑的怕,你想嘛,如果鬼因为露了马脚就要杀我,是不是说明这个马脚对它十分不利?”虞幸露出莫名的微笑,天生微微上翘的眼尾霎时间冲淡了他眉眼间萦绕的恐惧和紧张,竟给了赵一酒一种漫不经心的错觉,“要真是这样,我还真该高兴一下,鬼也有怕的东西。”
“瞎了瞎了什么都没看见。”他后悔自己好奇心重,喘着粗气刚出厕所范围,就被一条有力的胳膊捂住嘴,拉进了不知何时打开了门的资料陈列室。
“咯咯咯……”
比如,赵一酒吗?
赵一酒也换了一块电池,然后道:“走吧,这里太危险,我们最好尽快离开。”
听着虞幸的分析,赵一酒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心中升起些许疑惑。
“你进入隔间之后,我看见洗手池里有个电池,就去拿。”赵一酒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摸出一手指血,他不在意地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镜子里的我背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用手想捂我眼睛,我看不妙就把镜子砸了,但是那道身影的指甲还是刮到了镜子里我的脸,现实里也留了一道痕子——不深,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虞幸:诶嘿,您还别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就是一棍子戳在女鬼的脸上了对吧,位置真巧啊,就是性别不太巧……
第二次,应该是赵一酒拿到了办公桌上的电池,导致搜查柜子的他被扭曲感知,将玻璃珠当成眼珠。
赵一酒用另一只手轻轻关上门,发现虞幸不再挣扎和“呜呜”叫唤,就松开了手,小声道:“蹲下。”
“诶,等一下。”虞幸摆弄着相机,嘀咕一句,眼里升起疑惑。
虞幸懵逼地和对方一起蹲下,见赵一酒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往外跑?”
从虞幸的视角,刚好可以从下往上仰视到一张紧紧贴在玻璃上的扭曲白脸,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滴溜溜直转,把陈列室里的景象打量了一番。
还没等虞幸问,赵一酒又接着说:“对了,我发现一件事,关于鬼出现的规律。”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