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四个字的意思就是”,他贴近姜月漓的耳朵,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我想把你娶回家。”
姜月漓笑着将他推开,说道:“堂堂七尺男儿,不知羞耻……”
他笑着,尽管耳边人声嘈杂,眸中柔情也不减半分。
六月的风拂过他的头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更加立体。
可那只是从前了,如今月缺花残,姜月漓身为北羌的长公主,怎能将国家的安危置于儿女私情之下呢?
只要能让草原安定下来,她所做的事情在她看来就都是值得的。
一切只是姜月漓心中所想,她并不会知道,亲眼看着她从城楼上跳下来的祖庚心中是何滋味。
祖庚愣在了原地,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冲到城楼下,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他冷笑一声道“真可惜,本王先前还为你备了厚礼来着。”
初八那日,武丁传祖庚入宫,目的是让姜月漓与祖庚见上一面。
祖庚以处理将士粮饷为由婉拒,其实靠近她的机会一直都在,只是祖庚碍于太子情面,宁愿错过机会。
直至今日,见到姜月漓如此,祖庚似乎在瞬间明白了军师那晚所说的话。
人,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报!北羌王战死,在我军猛攻下,北羌全军覆没,大败我军。俘获俘虏三千人,牛羊马匹五千有余……”
没等探子说完,祖庚一挥袖,冷冷说道:“知道了,传令下去,援军镇守营地,大军回城。”
“诺!”
祖庚抱起姜月漓,原本晴空万里,霎时风云突变,闷雷作响。
墨云翻滚,天降暴雨,冲刷了城楼下的血迹,姜月漓身上的血色在雨水中逐渐褪去,祖庚一身大红婚服,在暴雨中缓缓前行。
他的目光坚定,任凭雨水滴入眼睛。
繁霜跟在祖庚身后,一路哭到了太子府。
祖庚走后,城楼下摔裂的切玛盒与木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