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而如今,韩颖被对方擒去,他无可奈何,只求日后镜渊与各门派争锋相对时,能为此出些力气。”
“他是只想救回韩颖,还是另有目的?”萧璧凌波澜不惊。
“谁会知道呢?”萧清玦苦笑道,“所有人都是骑虎难下,这个家,想是真的保不住了。”
“可它几时像过一个家?”萧璧凌自嘲般摇头一笑,“这世上只有两件事是完美的,一是圣人的言行,二是精心营造出的假象。既是假象,幻灭了,也并不可惜。”
萧清玦沉默良久,忽然开口道:“你为何要从林天舒手中放人?”
“夜明宫中,俱是无辜受累,我这么做,不应该吗?”萧璧凌反问。
“那么我问你,所谓正道,所谓魔道,又当以何为准则,用以衡量?”
“随性而已。”萧璧凌微笑。“这些门派,连同飞云居在内,多是祖上颇具侠名,荫及全派,累世而来,自成名门。可这其中人数众多,难免存有败类,却不为人查,日积月累,亦成累世杀孽。当中功过,孰多孰少,孰是孰非,从不为外人所知——可他们不知道,我们身在其中,难道还不明白吗?若是所谓的侠名,要以无辜者白骨为阶,这个位置,谁又能坐得心安?”
萧清玦听着,却忽然展颜笑了起来。
“以往,我从来不敢像你这样,”萧清玦摇头笑道,“可如今却觉得,这样远比处处受到制约来得强。”
“大哥……”
“若是飞云居能交到你手里,那必然会有着不一样的光景,”萧清玦摇头长叹,“只可惜,你不想要。”
萧璧凌避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
“行了,”萧清玦缓缓站起身道,“你只管安心养伤,其他的事,随缘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