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需要善后?”封常棣不在意地弹了弹袖子,“那后续的我便不管了。”
“别!”贺锦兮连忙摇头,封家人个个都有心眼,她做的小动作,如果被查出来的确是个麻烦,“您说。”
封常棣看向她,懒散的目光微微收敛。
就在贺锦兮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时,他却挺直了身:“想到了我再告诉你。”
贺锦兮:“……”这狗男人,还玩神秘?
“那这条件你慢慢想,但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让你跟我一起做。”
“什么事?”
贺锦兮高昂着头:“帮我撑腰!”
*
封常棣没想到,自个人生中第一次替人撑腰,是这么个撑法。
贺锦兮带着他一道,像个土匪一般,气汹汹地去往四叔封元盛的宅子。
只见贺锦兮一脚踹开了四房的大门,这门像是普通的木柴一样,被她踹得稀巴烂。
封常棣看得一头雾水。
自家的大门被踹碎了,封元盛第一个出来,见到碎了一地的大门,封元盛气得跌坐在地上,而后听到声响的家丁们也拿着棍棒满脸带凶地出来。
结果他们看到封常棣和贺锦兮后,面面相觑。
半晌,封元盛一咕噜爬了起来:“谁,谁?哪个不长眼的?”
见到是贺锦兮和封常棣后,他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你们作甚?”
“作甚?”贺锦兮双手环胸,“你不都看见了?”
“你们是来找茬的?”
“我们是来讨说法的!”
“讨说法?”封元盛气极反笑,“我还没找你讨说法呢,你还敢来我这里撒野?上次你到底给我使了什么妖法,让我那样……”
贺锦兮装糊涂:“哪样了?”
封元盛仰着头,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这样。”
“哪样?”
封元盛仰着头,像个伸长脖子的鹅,对着天空哈哈哈笑:“这样。”
“封四叔这么喜欢仰天大笑?”贺锦兮冷笑道,“不过,恐怕今天你是笑不出来了。”
“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别人被你蒙了去,我是门儿清!上次,就是你设计我,害我出丑,最后和常棣一起,让我在老太君面前丢了人。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人的诡计。”
这时,一直充当木头人的封常棣慢条斯理地开口:“盛四叔,俗话说,捉贼拿脏,你说我未来的夫人设计了你,你可有证据?”
封元盛哑然。
要是有证据,他还至于这么憋屈吗?
“但你作奸犯科,这是不是你亲口承认?”
“我……”
“再说了,你被老太君抓到了错处,是你自作自受,怎么赖在我们身上?”封常棣笑眯眯道,“若你无可指摘,再好的设计也是徒劳。”
听罢,封元盛气得恨不能上前手撕贺锦兮和封常棣,但他知道,这两个都会武功,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这会儿,只能打嘴炮。
最气的是,嘴巴上,他也没占得上便宜。
就在封元盛气得六神无主之时,后院里听到消息的夏襄铃急匆匆地赶来,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道:“常棣,有话好好说。你四叔的脾性你也知道,他就是嘴碎,本身没什么坏心思。你们这次,到底要找他讨什么说法?”
封常棣:“……”
他也不知道贺锦兮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如果是因为中毒的事儿追责来了,就算她认为跟三婶无关,那这些书也是二房送的,理应去二房。
这来四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套路。
但来都来了,这腰就得撑下去!
与此同时,贺锦兮道:“我们房的丫鬟,全部中毒了!”
夏襄铃一懵:“啊?”
“前几日,二奶奶将三奶奶房里的家规搬到了我的院子,结果我的丫鬟们中毒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书上放了药粉。”
夏襄铃更懵了:“那这不是你二叔和三叔家的事儿,这跟我们有啥关系?”
“你们做事向来是一起出动,这事儿怎么可能是他们两家的主意,必然你们也参与其中。”
夏襄铃:“……”
封元盛:“……”
两人面面相觑,冤了一脸血。
天地良心,这件事他们虽知情,但真没参与其中。
夏襄铃早就看出了,二房想让他们顶在前面的想法,先前她好几次劝阻封元盛,怎奈这草包根本不听劝,每每遇事,总是不带脑子、不长记性,冲锋在炮灰的第一线。
那次,他被老太君几棒子打下去后,终于清醒了,意识到了充当出头鸟的后果,便与二房争辩,最终两房不欢而散。
所以,对于书页下毒一事,他们早已知晓,但没有实行。
“常棣,你这未来新妇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封元盛老半天才缓过来,“这事儿,能怪我们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