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爷们办事儿,咱们女子哪能知道?左右什么也都轮不到你头上,可千万想开些。若是能够有着一分机会,咱们总也要走上一二,万一……万一能成呢。”
田夫人摇了摇头,仔细的解释:“我说老爷冤,并非是质疑长公主的断案,而是其实有些事情,长公主尚不知晓。这才会,用普通的案件,来断定夫君之事。”
冯紫英本来还觉得心中颇有几分难过,听到这话瞬间警惕起来。
他眉眼立时带上几分锐利,盯着田夫人,似乎想要知晓对方所言。
田夫人看着冯紫英,语气之中,颇有几分无奈:“这件事情,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就在田巡抚被押解进京的时候,因为当时情况特殊,他们心也兼程。未曾想,田巡抚却突然发病,这下子几乎将众人吓坏。
虽说很快便缓解,但是到了下一个城镇,田夫人仍旧心中担忧,随即命人请来医生,替田巡抚诊脉。
诡异的是,那名医生替田巡抚诊脉之后,开始仔细地查看对方的手指关节,以及眼睛,还有衣服腋下。好一通检查之后,这一才颇有深意地看着田夫人。
“我那时尚且不知道事情到底为何,只以为夫君乃是心中忧郁所染疾。”
这却是田夫人当时所想,她因此对于康眠雪却是颇为不满。
然而后来大夫的话,却是让她大惊失措,也是因此她才知晓,为何夫君后来多有性格变化。
“我这个妻子做得太过失职,每日里,只让夫君为我担忧,却未曾想到,夫君尽早在多年之前便被人所害。”
这所害二字,倒有些吓人,冯紫英瞬间提起精神,仔细盯着田夫人。
冯夫人刚想训斥自家儿子,不该如此盯着对方看,就听到田夫人继续说出,后来的经过。
所以说服下药后,田巡抚迅速地好转,田夫人也曾仔细地询问丈夫,他自己也颇不明所以。
当时路途紧张,田夫人虽心有疑惑,但不得不暂时压下。只想得回到京城之中,再行分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巡抚发病的时间越来越紧凑,症状也越来越严重,他开始出现幻觉,甚至不停地抽搐。
没有办法之下,田夫人只能命人,将田巡抚五花大绑地绑在笼子之中,以防对方会无意识地伤害自己。
在夫君清醒的间隙,田夫人仔细逼问对方,这才知晓。田巡抚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当日历行动急迫,他没有将药丸随身携带。
而药丸的来历,却是田巡抚前任师爷替他寻来,据说可以健体。更说若是长期服用,有一定机会,能够使得他们夫妻二人有孕。
因为担忧田夫人知晓这药丸的用途,因为自己无法生育而自责,是以田巡抚这么多年来,一直自己偷偷服用。
事到如今,若说田夫人此时再也不清楚,自家夫君乃是遭人暗算,那么她就是傻子。
这药丸服下之后,却是会渐渐改变性格,往日里田巡抚颇是个,知足常乐之人。
服用这药物三四年的光景,除了对于田夫人仍旧如同往日,他的行事已然颇为偏激。
田夫人说在这里,一时一人泣不成声:“我往日也并非毫无所觉,当时只想着这乃是因为我无所处,是以夫君心中苦闷,这才性格变化。”
她此时牙关紧咬眉目之中,已然透露着淋漓杀意。如若知晓到底是何人害她夫君,她定要与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