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赏赐的代价:夺其威势,剥其权柄。
吧嗒一声,书册合上,目光朝着书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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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为陛下贺,定远侯此功绩论,足矣让陛下告祭太庙,告祭我朝太祖成祖皇帝了!天下闻风,皆为定远侯所颂赞!”叶向高,韩爌等人起身,再次为朱由校恭贺。
“太医说,妾身身子骨弱,需要勤加下床走动走动,”张嫣跟在朱由校身后,让宫女端来其喜欢的茶点。
“辽东灭金之战首功,王琦,封为琅国公,食邑三千户,世袭罔替,永不降爵,加散阶正一品光禄大夫,勋加从一品上柱国,再加.”朱由校好似是为了弥补心中的不安,语气一顿,半晌才继续道:“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兼兵部左侍郎!军国大事皆可参议,入内阁行走。”
“另”朱由校抿着嘴,半晌才道:“命定远侯即刻回京!”
此言一出,殿中诸人皆是一愣。
“生祠.”朱由检冷哼一声,问向一旁的亲随:“此事朝廷什么反应?”
“嗯,多多走动也是好的,”朱由校顺势坐在椅子上,拿起桌面上的一本书。
“怎么回事?今日不是六月九号,礼佛之日吗,为何不见百姓香客前来?”身着青衫的大明信王朱由检一脸疑惑的立于大熊宝殿前,看着面前的场景,皱眉问道。
这一次,不论是叶向高,亦或者韩爌,还是左光斗等人,都没有再出言阻止皇帝对王琦恩宠至无以复加的赏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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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日的广化寺却是香客寥寥,门前冷落,大雄宝殿前原本应该熊熊燃烧不绝的香炉上,此刻只有零星五六只香火,丝缕烟雾向上而去,在一碧如洗的天空映衬下,更显寂寥。
“叶大人,你恐怕小瞧了我大明辽东诸官,也小瞧了朝廷文武,后金主力已然被剿灭,残余的代善,阿敏皆是了了,这些人物难道还需要定远侯亲自坐镇辽东?难道天下事,离开了定远侯,全都无法正常运转了?朝廷恩养百官,可是坐着看戏的?”韩爌说着话,脸色又一变,好似是在替王琦担心,一脸愁容道:
随着太监唱名。
啪!
书册直接被扔到地上。
诸臣皆在。
“妾身领旨!”皇后虽是满腹委屈,不知自家丈夫到底发什么火,但是依旧只能先躬身领旨了。
好似都在等待皇帝陛下把话说完。
“朝廷有定远侯,实乃朕之福气,大明朝之福气啊!”这句话,从接到辽东奏本之后,朱由校不知道已经念叨了多少遍,让一旁魏忠贤的耳朵都有些起茧子了。
而且辽东之地不比其他,向来家族门阀盘踞,又是卫所边事重镇,不论是总督,经略,还是巡抚,到了辽东,都要仰仗王琦鼻息生活,这样下去,王琦若是久居辽东,惹了天下士子众怒,则朝堂必然对其开刀,朱由校也不能保的下他。
为了一个首辅位置,叶相公是真的和王琦绑定一起,荣辱与共了!
没有等人提问,叶向高直接开口道:“以定远侯奏本上言,功劳几何,其未曾提半句,只是言其后续计划,即半年休养生息,半年光复辽东,半年犁庭扫穴。”
倒是韩爌等人好似捕捉到了一丝信号一般,立刻起身道:
“臣以为,定远侯平灭后金,此为补天之功,当召回,以国公厚赏之!世袭罔替,与国永昌!至于辽东后金残余势力,熊廷弼,袁崇焕几人足矣!”
“荒唐!简直荒唐!此岂有人君臣下之分?天下臣子就没有真正的能替天家分忧的吗?那王琦看起来也是狼子野心,”朱由检抬头望了一眼门庭冷落的大雄宝殿,眸中尽是怒火,但是他一个王爷,而且是即将离京就藩的王爷,愤怒能抵什么事?大明朝终究是皇兄做主。
“国公?”御座上朱由校没有深刻洞悉韩爌话中的深意,只是一愣,而后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以定远侯之功绩,给一任国公是够格是,既能彰显朕对于天下臣民的恩德,也能激励更多地大明士子,将官为社稷江山而效力!”
朱由校缓步进了坤宁宫中。
内阁首辅叶向高闻言看了看朱由校,眸子动了动,没有开口。
另一旁,叶向高呆住了,就连皇帝身旁的魏忠贤都有些诧异:朱由校终于是开始忌惮王琦了吗?
刚立新功,兔死狗烹?
“退下吧!朕乏了,”朱由校起身,没有再理会一众臣子,很显然,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情已经低沉了下去
殿内,韩爌扭头看了看叶向高:“叶大人,恭喜了,定远侯回京,在朝堂上,支持你首辅之位的,又多了一助力!”
“词话?”朱由校冷笑一声:“从今以后,宫中不许出现任何有关赵宋高宗书册!违者,杖二十,赶出宫去!”
“那就走着瞧!”
“其一,诸国公,取故土之意,以诸城为封地,其二,琅国公,以秦制封之,封地琅琊郡!”
没了牙的老虎而已,怕什么?
“臣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