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于山海关刀斩按察副使,兼兵备道何天友一事,在其抵达之前,已经传遍了京城。
大明朝的琅国公仿佛天然的带着辽东的血雨腥风,迈过山海关,来到原本就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几乎所有人都可以预见到,王琦的到来,必然会在朝堂引起巨大的波澜。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王琦护卫营抵达永平卫。
皇帝本人终究是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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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迈出的一瞬,这位经年首辅立刻直起了身子,脚步一转,快步向着宫外而去。
“恭迎琅国公进.”魏忠贤转过身子,刚刚开口要接王琦入城。
几乎是一瞬间,王琦身后百余亲卫的手尽皆按在刀柄,而王守信更是身子微躬,随时准备上前动手。
一句话,琅国公于社稷之安稳有大用,不可妄动。
很明显,刘宗周这是临时起意而为之。
“体面,”王琦嘿嘿一笑:“刘大人嘴里的体面,不知道包不包括死去的无数流民。”
“嘶,这位国公爷,当真生猛啊!”
“臣听说了,”叶向高面色恭敬无比。
那之后,朱由校也顺坡下驴,没有再提及此事,最终朝廷决定让司礼监和礼部衙门派人去往朝阳门迎接王琦抵京。
“琅国公,这话,伱与我说不到,”刘宗周望着王琦,低声道:“武将出身,懂什么叫做天下万方,黎民百姓吗?”
王琦身子微微一侧,望着刘宗周,皮笑肉不笑道:“刘大人,有事?”
“琅国公说,若是想要取回尸体,让高攀龙自己来,”小太监气喘吁吁,从城门外骑马回宫传递消息,着实太远了。
“进城之前,兵备道何天友的尸首,本官要差人收殓.”刘宗周几乎是强压着怒火没有发作,沉声道:“杀了朝廷四品大员,没有将你下狱论战,已经是看在你辽东战功的份上,下一次,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而其三人身后便是皇帝御赐的蟒袍玉带,仪仗车轿之类的物事。
咳咳。
王琦如今名声在外,无论是谁,都想要见识见识这位年及弱冠的国公爷。
要知道整个大明朝才不到百位四品官啊,算上兼任以及差遣,实打实的也就七十余人,这一下子被王琦就斩了一个,朝廷能就此罢休吗?
“额,听说,几天前,于山海关,琅国公不是斩了两个人吗?”
更远处,便是赶来围观的百姓以及士子了。
“咱家代表皇上,向国公爷敬一杯酒!以彰辽东之功!”魏忠贤上前,端着近乎于满溢的酒水,双手捧向王琦:“敬国公爷!”
“一路走来,从通州,到蓟州府,再到永平卫,最后到山海关,无数的难民嗷嗷待哺,无数的饥民四处流离,大明朝的文武官员坐在京城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粪土万户侯,当真快意潇洒,现在,刘大人竟然还要为渎职枉法之人收殓尸身,你是他同伙,还是说你高高在上的日子久了,看不到北京城外的黎民受难?看不到百万计的灾民饥寒?亦或者,他们在你眼中,根本不算人?”
朱由校一脸无语的望着叶向高,说了半天,鸡同鸭讲。
“那东林呢?”朱由校追问道。
“听说昨天左光斗就已经上书,要三司会审王琦呢!一个朝廷命官,再有罪,也不是王琦说斩就能斩的,若是这个口子被打开,那日后岂不是人人自危?最后被其他人给拦了下来,王琦功劳太大,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边朝廷敢拿了王琦,那么辽东数万军卒,百万百姓会有什么反应?那不敢想啊!”
这一突然的动作,让魏忠贤和孙承宗都有些诧异。
“什么?”刘宗周一瞬间没有听清。
“朝廷命官,不能如此没有体面!”刘宗周黑着脸,不想和王琦多说什么。
“多谢两位大人,多谢各位同僚,”王琦接过酒杯,仰头直接一饮而尽。
睁着眼睛,望着穹顶的五爪雕龙,朱由校身心俱疲。
“听说是一个从四品的兵备道,直接当场被王琦祭天以平民愤了。”
与此同时,王守信等人也是同时收刀,护卫仪仗随着王琦进城而去。
不多时,皇宫内。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刘宗周可不敢接下王琦扣上来的这么一顶脏帽子,他也不想和王琦纠缠,直接一挥手,指挥身后卫兵道:“去把尸体抬过来!”
在刘宗周等文人眼里,天下向来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武臣出身的王琦?纵然是贵为国公,也没有什么好尊敬的。
“刘大人,你是真的该死啊,”王琦望着一脸刘宗周,喉间发出一阵阵笑意,好似是怒火,又好似是嘲弄。
王琦借着山海关难民之事,明显是要向着东林发难了。
“你要替何天友收殓尸首?”王琦反问。
大明总兵官越过蓟州府。
作为皇帝,他是喜欢而且想要重用王琦的,对于这个臣子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