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境虽然不好战,却也不畏战!”听出师相忧虑的北冥封宇语气慨然,慨然说明整个海境都将会是封鳞非冕之后盾。
得到王上肯定的欲星移一扫眉间郁结:“那就将侵略的力量保存到对抗敌人的那一天吧。”
“哈!在讲这句话的当下,师相倒是又出现了当初学得墨学之后返回海境的风采。”
“都已经知晓臣是九算之一,王还提到这个,唉,我真的是作人失败,因为臣有一种被挖苦的感觉。”叹息一声的封鳞非冕语带自嘲。
“本王所说,皆是肺腑。”目光诚挚的鳞王显得认真异常。
发自肺腑的真挚话语带来绝对信任,一时间反倒让气度悠闲冷眼淡看世事的智者感到无所适从。
尽管很早便为王者胸襟折服,遭逢此情此景的鳞族师相仍是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揭过话题:
“哈,那王可能不知,其实,当初臣差一点无法回到海境。”
亦不纠缠过火的北冥封宇十分配合地转移注意:
“为何?”
“被当时的钜子上了一课,一个名为生死交关的课。”
语气轻松状似寻常的欲星移话中少有地透露些许不堪回首的情绪在。
毕竟以九敌一四死二重伤的战绩就墨家九算而言着实算不上一段美妙的回忆。
目光微动似懂非懂的鳞王拍了拍脑袋语带探究:
“听起来,师相还有其他际遇。”
“有机会再向王报告吧。”
一言蔽之若无其事的封鳞非冕避轻就重道。
“现在,还有更该担心之事。”
“本王相信你的堂弟会将龙涎口顾守得很好。”北冥封宇说,
“但真正的关键,却不在他的身上。”
“嗯?”
深知师相素来言之有物的鳞王眼神一凝心下警惕。
同样绸缪戒备以待将来外敌出招的还有欲星移,丹凤眼眸微阖的他心下推敲不停:
‘俏如来,针对你其他师叔的后续,你能牵制几分,透彻几分,胜算又有几分呢?’
正思索间,王相二人忽感一阵低沉震动自头顶波涌似的海藏水界传来。
“嗯?”稍作沉吟确认震感并非幻觉的北冥封宇道,“师相,你有感觉到吗?”
“微弱的震荡……”同感异常的封鳞非冕莫名心血来潮,“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就在二人尚未厘清不安源头之际,殿外蓦来跫音匆匆奔入一人,蓝袍朝服,面貌清秀只是神色略显慌张。
慌张之余不忘行礼,行为处事稍嫌刻板蹈矩的午砗磲先是按职施礼这才静待上位者发问:
“王,师相。”
为眼前人因循固执作风感到无可奈何的鳞王遂问道:
“右文丞何事仓皇?”
躬身行礼的午砗磲答道:“刚才接到消息,守在镇海堡礁的宝躯一脉,突然被洋流波动所伤。”
右文丞话未说完,知晓动荡源头的欲星移神色一变突然疾奔而去。
冲出朝殿直往镇海宝礁的他甚至于将鳞王问询话音远远抛在脑后——
“师相!”
同一时间,金雷村
好不容易将玄狐带离龙涎口的常欣自觉负起劝阻责任,毕竟人是由她捡回村内的。
相对无言的二人对视良久任由沉默气氛蔓延。
打量暗盟剑手片刻的少女率先发问:“喂,你是真正想要毁掉龙涎口吗?”
“只要俏如来出现。”玄狐答道。
一如既往的答案宣告毫不动摇的求剑意图。
“你一定要和俏如来决斗吗?”
“我要看他的剑法。”
好看的大眼睛转了转,思考片刻尝试从世俗的角度分析对方此举出发点的常欣试探着说:
“是不是你跟他讨剑谱,他不要给你,所以你才这样做?”
“我不需要剑谱,我要与他一战。”玄狐说。
“所以是你一厢情愿?”
自觉摸清对方行事立场正义与否的常欣接着道。
“难道……你不认识字,所以一定要打过,而不是要剑谱?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教你识字。”
待人接物从不囿于既定印象的常欣对世事自有一套认知理论。
纯善本性使然的她遂尝试从另一个角度为暗盟剑手提供解决方式。
“虽然我不懂剑谱,但是我可以让你了解,剑谱在写什么。”
然而玄狐仍旧不为所动。
从某种角度而言与常欣十分类似的他对于剑道同样秉着一份独特认知:
“剑谱是死物,剑招是活的。”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常欣说,“剑招是人用出来的,而那些人也是从你所说的死物学会剑招的啊。为什么你自己不练,一定要打打杀杀?俏如来的剑法一定也是看着剑谱练成的吧。他能,你没道理不能啊。而且他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了,你看起来比他更厉害,说不定你会比他更快练成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天真漫语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