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雪山银燕举手复议。
“银燕!”万雪夜张了张口,但看着雪山银燕坚定神情,还是不忍挫伤其积极性。
“走吧。”说完,雪山银燕头前引路。
“多谢。”颔首致谢的冽风涛与雪山银燕一道进入龙涎口。
并不看好两人心愿得偿之可能的欲星移聚焦关键:“关于玄狐拒绝的过程,谁能详述?”
“你为什么想知道?”万雪夜问。
“避免银燕与冽风涛徒劳无功。”欲星移理由充分。
万雪夜:“当时我也在场,我来说吧……”
苗疆
话说回头,九算密谈仍在继续,二三五从右至左迎立贺兰山巅。
怀揣腹案的欲星移尚未立论,就听见御兵韬咬字铿锵,径自接续议题往下推进——
“第三项要素,玄狐。”
“老二,你的情报——”欲星移话锋微凛,浅露一丝不悦,“太快了。”
“扣掉被暗中肃清的墨者,尚能用者,至少百余。”眉目稳如泰山不动的御兵韬话里话外犹原自信睥睨。
“善用兵力,是老二的专长,”凰后道,“但老三,你选错人了。”
“玄狐有不可被代替的特质,”欲星移说,“有了他,如虎添翼。”
除却亲身见证玄狐能为的欲星移之外,余下九算之所以关注到玄狐,归根结底不过是由于关注同梯之故间接察觉暗盟剑手之作用而已。
“不肯配合,便是无用之兵。”御兵韬道。
“他虽是要素,但能促成的关键在……”说到这里,封鳞非冕欲言又止。
隔壁的凰后瞥了他一眼,步步紧逼:“讲不出口,是嘴软,还是心软。”
另一边,陈述事实的御兵韬同样申明态度:“苗疆已经失主,下一个,将是海境。”
“唉,咄咄相逼。”鳞族师相叹息,“看来,你们都知晓了……”
知晓玄狐一反常态口不对心的欲星移来此之前就有过尝试,假意擒捉常欣将人投进地门的举动确让暗盟剑手方寸大乱。
也因此,他从玄狐手中探得了更多情报。
“经过试验,她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可有估计,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让关键推动要素。”御兵韬问。
不待欲星移作答,凰后已然幽幽开口:“要快,只有一个方法。”
“嗯……”欲星移目光凝注凰后。
面上一派自若的凰后云淡风轻揭露满手血腥:“这种事情,咱们不是做得习惯了。”
“这是近日会面以来,难得有了唯一共识,”欲星移慢慢道,“没错吧,老二。”
“只要有人愿意配合,别让变数再次出现,同意吗,老五。”御兵韬虎目横顾,隔鱼岸望人心。
不置可否的凰后轻轻巧巧地把皮球踢了出去:“就怕有人开始思考,如何避免走到此步,你说呢,老三。”
话音落,人背离,三条身影各自分散回转。
尚贤宫
前后回返,沿着左右对门入内的雁王、凰后遥遥致意交换情报。
“他们联合了。”凰后道。
“嗯。”雁王语气仍旧一派古井无波。
“你不在意?”凰后问,“现在的老二与老三,可不像老大、老七这么多弱点。”
“是吗?也许欲星移没破绽,”落座的雁王俨然稳操胜券,“但铁骕求衣不同。”
“哦?墨家九算,”同样落座的凰后对此存疑,“皆无察觉的弱点吗?”
“也许,不是所有的人皆无察觉。”雁王说。
警醒语落,凝眸思索,历历细节层现眼前无有疏漏,眨眼已有所得的凰后轻笑一声。
“呵!”
“他们很快,就会将目标转向我。”上官鸿信笃定道。
“你助地门只为了一场游戏,但我与他们却有共同的目标。”瞅了瞅雁王神色,凰后言辞款款倍见相杀意味,“你不怕我通风报信,让老二提早防范?甚至与他们联合,除掉你?”
“无所谓,”雁王转眸横瞥,自信的语声若轻蔑似傲慢,“我不介意我的敌手有多少人。”
“哦?包括——”伴着飞扬尾音,凰后看向上官鸿信空无一物的右肩,“荻花题叶吗?”
“比对付九算简单些许,”深吸一口气的雁王试图缓解缺氧症状,“出身鬼谷一脉,作为苗疆祭司、学宗七雅,无论就哪个身份而言,他总是做到让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破绽。”
“在这个关口,他最大的弱点,”凰后目光微闪,“就在地门当中。”
“明显得教人不忍直视。”上官鸿信点头。
地门·无垢之间
苍越孤鸣沿着光明殿青石阶往后纵深没入一片雪雾,但见白茫茫一片,端的似神话中的冰庭仙府,雾锁云封。
再往里走,脚下的冰阶泛着暖光——
仔细看,冰里竟嵌着夜明珠,每颗都只有拇指大,却把整座殿堂照得如同月出天山。
穹顶是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