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地。
五万余人中,真正死于鬼祸的,可能不过数百余人,死于村战、军祸的则在大多数。
而这样的结果,只源于一个原本穷困潦倒的小人一朝得势。
……
“我糊涂。”
余灵珠呆愣愣的道。
她第一次认同赵福生所说的话:她糊涂。
当年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竟全然不知,全然不晓。
两个嫂嫂曾提及长焦发生大祸事,她却只知道常家姑嫂矛盾。
常老太太借她的名,背地闹出这么多事,她却仍只固执的记得常老太太当年费心尽力把她从牢中救出,呵护她、安慰她的慈爱样子。
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快呢?
她只是想报恩,为什么最终的结果与她想像的截然不同,且好事变成了这样一桩坏事?
“你最好是打起精神。”赵福生冷冷看她:
“解铃还须系铃人,武清郡的鬼祸与你息息相关,此时可不是你装傻充愣,说两句道歉的话,流两滴泪便能蒙混过去。”
余灵珠一个激灵: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赵福生恨铁不成钢:
“事情已经发生,哭有何用?至少要打起精神,将功赎罪。我不是判官,如今在朝中甚至只是提名王将,无权无职,没资格定你的罪,此间事了后,你如果留得性命,自去找该请罪的人。”
她一番喝斥,本来心神溃散的余灵珠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果然打起了精神:
“你说得对,此时不是我沮丧的时候,我要先解决武清郡的事,回头再去认罪。”
“长焦县闹了这么大的事,除了兵祸、人祸,鬼祸显出端倪了吗?”
“没有。”伍次平摇头,“五月的时候还没有端倪,那会儿人死多了,大家也打不起来了,最主要的是当年发生了诡异的干旱,且大旱持续了很长时间,从春季持续到夏季,一直不见缓解。”
伍次平猜测:
“我想这么热,又没有水,打完白消费力气,这也是后来大小战役不了了之的原因。”
“直至七月,常老太太去世时,长焦县还是大旱吧?”
赵福生又扭头问余灵珠。
余灵珠点了点头:
“那时还在旱中——”
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
当时她也对长焦县大旱有所耳闻,知道死了很多人,可没想到情况竟会这样惨烈。
“赵大人果然明察秋毫。”伍次平听到此处,便赞了一句。
余灵珠微微一怔,她结合伍次平的话,再联想赵福生的提问,一个念头涌上她心中,她脱口而出:
“莫非当年的干旱,竟是闹了鬼?”
这下王之仪都托住了下颚,喊了一声:
“喂,蒋津山,你说这余灵珠怎么傻成这个样子?我以前怎么会和她吵得不可开交的?”
蒋津山轻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