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剑刃交击的声音如碎玉落盘,是一种干干净净的清脆,正如庭院之中对练之人的心境。
方未寒再度接住了陶允姜的轻巧一剑,身形借势向后飞退。
他并没有使用临渊术法,正如陶允姜也没有使用五转全力。
他们只是单纯地依靠剑法进行比拼。
显然,如果单论剑法造诣的话,方未寒完全不是陶允姜的对手。
这位可是千年难遇的明武天才,方未寒就算是开了挂也打不过。
好巧不巧的,现在又是个深夜,大殿内黑漆漆的。
“还没睡呢公主殿下?”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
“诶?怎么就像一个鬼呢?我难道学得不像吗?”
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把他吃掉。
云纾说道。
“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夕阳下的高高巫女帽子投在地面上的阴影如同一座宏伟的金字塔。
布偶趴在地上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那什么时候我能赶上小师傅呢?”
云纾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疯狂跳动。
“纪刚至死都在死死捏着这个铜钱,应当是他很重要的东西吧。我打算明天就去把它放到纪刚的墓碑那里去。”
“你快滚蛋吧,让一只鸟来没准都学得比你像。”
“他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以一种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喵?”
云纾将粉雕玉琢的小脸凑到了方未寒的眼前,眨了眨大眼睛。
【已记录点位:6】
“他们都是苦命人,都被这大周的泥潭染得浑身污浊,痛苦不堪。但是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方未寒在识海中驳斥着云纾的观点。
你知道得越多,那你承担的责任就会越重。
云纾抬起头,用掷地有声的声音打断了他。
云纾:“?”
但是云纾显然不会这样。
云纾在识海中嚷嚷道。
“两天。”
云纾的声音响起。
“他们都是看到了帝国暗潮涌动的人罢了,与其说他们想为百姓做一些切实的事情,不如说他们更想去从大厦倾倒之后的残骸废墟之中捡垃圾牟利。”
云纾摆了摆手,身形便化作流光飞入方未寒的脑海中去准备了。
云纾默默地听着方未寒的话。
“我该怎么改变这一切呢,云纾?”
“啊?”
“但我不希望再有人因我而死了。”
“爱你哦!”
方未寒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你赶上我做什么?我还是……名义上还是你师傅呢!你要是赶上我了,我这面子往哪里放?”
“就你这个小相好的水平,估计已经超过当年的顾苍峦了。这运剑之间,满满都是大家风范。倘若再给她几十年,她必然会是下一代剑圣,”
“要想改变这一切,流血牺牲是难免的,我无法保护每一个人。”
“云纾?现在离我上次来这里过去几天了?”
“嗯,你猜对了。”
“嗯……感觉你现在能有我初见你时候的三倍水平了吧。”
“刚才我看着清明那群人,猛然便想到了纪刚,然后下意识地就把纪刚和他们作对比。”
他没好气地说道。
少女最了解方未寒的人,甚至就连谢令婉在这方面也不及她。
“这是……一个假币?”
……
方棠笑盈盈的,却又有点咬牙切齿。
“赶上我?下辈子吧。”
“到时候要是学不会,你就死定了你知道吗?”
“你放屁!温折雪旁边的那只凤凰肯定没我学得像!”
“当时不是想着找一个天赋高一点的人来格吗?没想到居然让我直接抽了个ssr出来。”
在尽职尽责之外,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不负责任。
“除了那个伊尹我看不透之外,今天在那个院子里遇到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金字塔没入荷花池中,再也看不见踪迹。
“知道啦!再见允姜,爱你哦!”
方未寒问道。
值得一提的是,方未寒在和陶允姜对练的时候,玄冥落日术都没有发动。
“没有不太高兴。”
方未寒一想也是。
“纪刚死后,一股深切地忧患感觉就在我心中盘桓不去。”
“你最近的剑法进步挺大的。”
“这是纪刚死的时候,我在他身上找到的。”
云纾突然感觉自己这几千年可能有一点点白活了。
他往前走去,刚想推门,却发现整个人脚下踩空,一不小心扑倒在地。
“是啊,小猫咪……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
“要知道,投机者在有些时候,可比狂信徒能够爆发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