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大掌柜的去了驿站，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个精瘦小老头在买马，掌柜的便过去看看。
留下二掌柜在客栈待着。
林子发现二掌柜的今天心情很好。
她坐在柜台那里，一只手撑着下巴，听着前堂喝酒的江湖人吹嘘，时不时发呆，偶尔低头看一眼手掌，嘴角就会勾起，而后又恢复严肃的表情。
“二掌柜今天有什么喜事？”林子好奇道。
江玉燕回神看了一眼客栈门口方向，似乎有些紧张，然后转过头看向林子，道：“关你屁事。”
林子莫名其妙摸摸头，刚刚不是还心情很好，怎么这么快变脸了。
“我看起来像很高兴吗？”江玉燕皱眉道。
牢记在心，才能无时无刻揣摩其中精要。
“心情不好？”顾长生奇怪，“有人惹她了？”
顾长生应一声，把柜台刚才收的银子放进抽屉里，记在账上，而后望着账簿沉思着什么。
林子偷眼瞧了一眼，感觉大掌柜的也好像和平时不同，却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想了一下，闷头擦桌子收拾桌椅，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顾长生又揉搓了片刻江玉燕的头发，让她闭上眼仰头，手里的水瓢倾倒而下，将那满头的青丝冲洗干净。
坐在床上，她摸着自己柔顺的头发，许久没有动作。
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去了卧室，江玉燕回头看一眼，悄悄松了口气。
江玉燕回后院了。
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林子抬头招呼一声，道：“心情不太好，去后面了。”
“你慢慢洗吧。”
“啊？”林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二掌柜今天心情不好！”
这时地窖已经挖的够深，俩人考虑底下要不要铺点什么，来到前堂找大掌柜问。
江玉燕揉了揉脸，变成一副淡漠的表情，望了望门口道：“我今天心情很差，记住了。”
林子百思不得其解，拿着抹布到处擦擦，等喝酒的江湖人饭菜吃完离开，收拾了桌子，大掌柜回来了，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收获，将剑放到柜台后面，坐在掌柜的经常算账的椅子上，四处望了一圈，问道：“二掌柜呢？”
她眉眼弯弯地将木盆里的衣服按了按，然后将浴桶的水换了，自己泡进去，拍打两下水花，开始喊顾长生。
顾长生发现自己很喜欢帮江玉燕洗头发，那种清水冲洗下去，变得更加柔顺的感觉，以及手指轻轻抓挠时，江玉燕半眯着眼睛仰头享受的感觉，都让她觉得很好。
“自己洗头发挺麻烦的。”
没听到顾长生回答，江玉燕扭头看过去。
林子想了想道：“没有吧……就是心情有点差。”
“算了，你在这儿看着。”
擦干了头发，随意披散在背后，江玉燕透过铜镜看顾长生一眼，道：“要不要再帮你疏通一下经脉？我感觉积累下去总会有效果。”
以前她瘦的露出锁骨，现在虽然也还有锁骨，却圆润了不少。
江玉燕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屋，里面穿了一件雪白中衣，外面则是轻柔的宽袍，一边拿毛巾在头上揉搓一边坐到了桌前。
“是结实了，以前太瘦了点。”顾长生笑道。
“记住了。”她回身指了指林子。
大蓝和小蓝依旧勤奋地挖着地窖，比以前更努力了。
尤其是那天看见了两个掌柜的和外来的一群人切磋，震惊两个土包子。
顾长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她忍不住移开目光，才听到顾长生道：“不用了，你若是有效果，我就帮你。”
“想来也是如此。”顾长生笑着点了点头。
“啊？哦，刚刚洗了一下衣服。”江玉燕镇定地道。
江玉燕自然明白胖和结实的区别，一边搓着手臂，一边享受顾长生十指在头顶轻轻抓挠的感觉，道：“我也感觉身体强了不少。”
“内力在身，自然会变强。”
一段时间下来，两人竟然发现在这儿当伙计还不错，平日里就是干点力气活，还能被林子他们带着去找找半掩门的姑娘——只是他们两个没钱，还是和林子借的。
江玉燕心里一跳，想了想笑道：“那点儿效果好像没有作用，多练几天都比疏通的效果强，我也就不用了吧。”
她回到屋里脱了白袜，披着袍子去收顾长生换下来的衣服，将两人的贴身衣物一块洗了晾在屋里一角，其它的放在一旁木盆里准备明天洗。
<divclass="contentadv">洗衣之类她倒是没有麻烦过旁人，都是亲力亲为，从在江南时开始，一直到现在习武小成，一概如此。
“习武不可能发胖吧。”江玉燕道。
“你自己没察觉吗？”
顾长生闻听他们两人的话，起身跟过去看了看，大小当酒窖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