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屋檐。
一缕朝阳透过窗柩轻轻压在了书桌一角。
单手持笔,神色沉静的齐修笔尖一点,一笔勾勒,行云流水而成的字体跃然纸上。
这字浑厚而饱满。
浑然一体的字迹写成,齐修的指尖一缕金光忽的亮起,如游龙戏凤般钻入字中。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咯吱——
两行七言,挥洒而过。
现在是年根底下。
毛笔在纸上舞动起来,在空白之间留下了一个个流畅而有力的字迹。
这份恩情,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二位的。”
齐修的书法功力和他们二人相差不大。
长恨人心不如水,
等闲平地起波澜。
他真想抽出摊子下的木棍,把这俩缺德带冒烟的王八蛋狠揍一顿!
“呦,齐先生,今儿来得早啊。”揣着袖子,余三锁皮笑肉不笑的和齐修打了声招呼。
这种先天文,冥冥之中有着特殊神异的加持。
写了一晚上的字,他现在是食水两缺。
拿起桌上的墨纸,齐修神色一怔。
早早的赶了过来,候着客人上门。
不知不觉,余刘二人都看了进去,半天都挪不开的眼睛。
平日里就只能使点鸡毛蒜皮的小阴招,恶心恶心人罢了。
“二位,请不吝赐教。”
“齐先生,恭喜啊,得钱老板赏识,日后定能大富大贵,到时候别忘了照拂照拂我等同僚啊。”
说不定还会被身后的丹青阁看中。
这【镇】字云篆。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
平日里三人的生意也几乎都是均分的。
听到钱玉泽邀请齐修去府上,余三锁和刘春来的眼睛都红了。
从厨房里取出昨天乔萱儿娘亲送来的鸡蛋馒头在炉子上熥了熥
馒头鸡蛋下了肚子,胃里暖和起来的齐修,萎靡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见大老板来了,余三锁和刘春来连忙让开,讪笑着将位置腾给钱玉泽。
只是自己这云篆与道士的符箓还是稍有差别。
交代了两句,钱玉泽便卷起纸张,施施然离去。
都是在书法上耕耘侵淫了十数年的人,两人多多少少有些本事在身上。
而是以心意正念加持,赋予神异。
只是愤怒过后,两人也发觉了齐修的书法造诣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何况能被邀请进钱府,就意味着得到了钱玉泽的赏识,八成就要被收入丹青阁。
看着两旁老神在在,一副事不关己的同行,齐修攥紧书包,腮帮子微鼓。
冥思苦想了半天,直到肚子咕咕抗议,齐修才回过神来。
假以时日,绝对有成为一方大家的机会。
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积雪。
根据脑海中的知识反馈。
与现存的所有书法风格都不相同。
齐修分明是在拐着弯的骂他们两个。
生意难做,日子辛苦。
只见微黄的八都纸上,潇潇洒洒印着十四个笔走龙蛇的大字。
盯着纸上的字体雄浑,隐隐透着一股威严正气的云篆,齐修脑海中自动浮现出相关知识。
有镇守,镇压之意。
一名身穿深蓝丝绸长袍,披着狐裘,面如冠玉,神色儒雅,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三人身后。
可以镇护心神,甚至……压制妖魔。
所以哪怕昨晚一夜没睡,他也顾不得补觉。
看完齐修的字,钱玉泽不吝夸赞。
不用起坛作法,踏斗布罡。
一并在丹青阁前支摊。
得,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在西门街坊市的丹青阁外他有个摊子。
听到钱玉泽的夸奖,齐修心里轻快不少。
“书法之道,在于日积月累,循序渐进,齐先生说自己的书法之道有了不少感悟,不知可否写来让我二人见识见识。”
想要探听齐修的话是真是假,余三锁眯着笑脸说着。
整幅字透着一股自由随意的大气磅礴。
另一边的刘春来也笑着揶揄开口。
殊途同归,应该也算是一种东西。
耳旁传来轻声赞叹,齐修回头。
西门街坊市也成了皑皑白雪下的银装素裹。
宝河县四大富户之一,钱家三公子,钱玉泽。
齐修的字在他看来,已有炉火纯青之姿,风骨渐满,笔力浑厚。
两大堆积雪却几乎将他的摊位整个埋了起来。
“要不我以后再多起一门业务,替人画符镇宅?”
齐修好不容易赶到摊子前。
这两句诗词不过一十四字。
嘶!
齐修这一动笔,余刘二人脸色微微一变。
“钱老板。”
他本人酷爱书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