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架着铜炉的温暖房间里,顶着一双黑眼圈,胡子拉碴,满脸倦容的齐修目露一丝欣喜。
历时一十七天。
他终于勉强仿成了怀僧的笔法。
钱玉泽这话,不太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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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早些睡,门闩好,有人来敲门的话,不要理会它。”
……
披上衣服,齐修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视线不经意间瞥向了房门。
齐修,字子渊。
这次事成,我可得好好歇一歇,这半个多月差点没把我给熬得油尽灯枯。
十多个家丁手持水桶,墩布,来来回回进出着一间别院。
低头看了看被推开的手,“他”僵立在原地。
他至少要凝神三十息来捋起字迹脉络。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哦对了,这段时间晚上你不要出门,我会让下人给你准备夜桶。
一听这话,齐修眼皮一跳,心里隐隐发毛。
齐修看着钱玉泽,眉头紧了紧。
字迹却凭空消失了。
面色难看的齐修大步走到门前揭下了写着【镇】字符的白纸。
还会敲门?
依靠着床畔,齐修托腮看着门外,走廊上微微晃动的灯笼散发着昏黄色的光芒。
只不过因为【镇】字的力量,被阻在了门外。
齐子渊,有大才!
“子渊,你可真是璞玉蒙尘啊。
短短半个月就能有如此进展。
同时对于【镇】字符的掌握更加娴熟。
嗯?
敲门?谁敲门?
研究仿写怀僧笔法只是第一步。
“知道了,兄弟们走。”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渐隐。
长衫男人僵硬的转过身子,沙沙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下一个房间靠近。
神色一愣,家丁很快又连忙摆手否认:
“没什么没什么。”
“呵呵。”
门上原本贴着的【镇】字符还在。
嗤——
……
足以让钱玉泽在这次的寿宴上独占鳌头。
“老赵,昨晚又出事了吗?”带着四名魁梧高大的护卫,钱府护卫统领孙彪皱着眉头走来。
好在他有熟练度在手。
最明显的感受就是临摹《怀僧真迹》愈发得心应手,已经可以做到弃贴自书。
翌日,天光大亮。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二爷从师门里请来了一个高手,或许能有办法处理那东西。”
跨过门槛,钱玉泽走进房间,手里还提着一枚餐盒。
这钱府。
这十七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
咽了口唾沫,明明已经是大白天,齐修却感到一股头皮发麻的阴冷。
“劳驾问一下,昨天晚上府里出什么事了吗?”拦住家丁,齐修开口问道。
好!
笔法干脆,神韵通透。
熬了半个月的齐修哪怕心头不安。
言罢便匆匆离去,不再给齐修多问的机会。
每一次的临摹学习,都让他的书法境界缓慢却坚定不移的不断增长。
【书法(一境):67.4%】
齐修房门前,“他”停下了脚步,木然转过身子面对着房门。
灰白死寂的眼球缓缓转动,麻木的眼神透过房门上的栅格,盯着酣睡的齐修。
盯着钱玉泽的背影,齐修神色复杂,坐在椅子上。
一道麻木僵硬的身影暴露在稀薄的月光下。
门后贴着的【镇】字符骤然亮起金芒。
想让他在短时间内学成。
青灰棉袍的书生拢袖侧立在假山后。
他一身长衫,赤着双脚,灰白死寂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
笑了笑,钱玉泽叮嘱几句后起身离去。
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齐修攥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门缝窗缝上此刻都贴上了一张用白纸誊写神异古朴的【镇】字符。
不知道管不管用。
也就说,单写这一个【镇】字,要整整一分钟的时间。
长衫男人僵直的身体以一种机械式的动作迈开步子。
孙彪几人说笑着路过,大风卷动,刮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大量书法知识及感悟在脑海中不断涌现,渗入四肢百骸。
“快点快点,老爷起床之前必须全部收拾好。”
“别担心,最近闹蟊贼,晚上入府偷东西,我怕他伤了你,晚上多注意些就行。”
几乎一睁眼就开始研究拓贴。
昨天晚上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嘛。
“子渊,进展如何了?”
蜡烛燃尽。
纸张没有损坏。
为了防止被人看到,几人特意绕开府内大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