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认干娘?”
胡麻脑子里都被二爷这奇怪的言语给惊住了。
但如今是在林子里,他只觉周围一切都有种毛毛燥燥的感觉,而且来到了这个世界时间虽然不久,却已经跟着婆婆见识了太多诡异神秘的现象,与之相比,二爷这倒显得小儿科了,因此也不多话,只拿出了在婆婆身边练出来的本事,不问不打听,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
恭恭敬敬跪下,向这株大柳树磕了个三个头。
二爷瞪了眼,道:“头都磕了,这点子东西都不给,那不是不给咱二爷这个见证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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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带着胡麻回到了山包上的房子里,这次走的比较慢,胡麻倒也确实意识到了二爷和婆婆的不同。
他边说,边把烟锅子里的烟丝,抽的滋滋响,红光时不时映亮了他的脸。
胡麻直觉这行为古怪里透着些神秘。
胡麻立刻答应了下来,跑到那柱子旁边,伸出了双手去搬。
胡麻只感觉一道劲风从斜侧方冲击,旋即耳边听得一声脆响。
“没错,前两天刚伐的,树皮剥掉了,不然你能看到人脸。”
“不答应也得给它铰下来。”
这样的老树只要出现了一棵,周围整片林子,都会变得非常危险,活人进去了,往往就辨不清方向,活活困死在了里面。
二爷叫住胡麻,让他暂时不要起身,蹲在了柳树旁边,手掌抚摸着树身,嘀嘀咕咕的道:“胡白氏之孙大羊寨民胡麻有难,今日来认干娘求得庇佑,不贪金,不贪银,只求借干娘三寸柳枝生炉点火,愿干娘顾念情份,他日小胡麻身康体健,再来好好孝敬你这个干娘呀……”
他忽地一口气喷了出去,居然如同一道利箭。
这才转过了身,拿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翻到一页,似乎认真确定了一下什么。
少年们明显怕二爷,但也不是怕的那么彻底,被他骂着,还是有人大胆问着:“他不用学把式的吗?”
不怕不科学,毕竟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很不科学了,能学到本事,谁还在乎这个?
“那,需要怎么做?”
“对。”
“……”
走远了,才小声向二爷道:“认这干娘,就是为了借这柳枝儿?”
跟婆婆在一起时,周围总觉得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好几种怪诞的玩意儿,似乎连婆婆也只能跟它们好好交谈,甚至送点礼,但跟着二爷,却没有这种现象出现。
“所以啊,咱们也一直琢磨着,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咱们自己在这片老林子里讨生活。”
“方法还真是有。”
他说着,磕了磕烟袋,胸膛缓缓鼓起。
“所以,这些小子们跟在二爷我这里,吃肉,跑山,练把式,晒日头,都是为了让他们的身子骨更壮,越壮越不容易被那些邪祟盯上。”
左手边是张土坑,墙边有着一个石头砌的火堆,此时是灭的,上面胡乱扔着一个铁锅,似乎还没洗。
“到了这火候,你想想,还有什么邪祟敢招惹你?”
就见那自己使出浑身劲扳不动的鬼木桩子,居然被二爷一口气吹得跌飞了出去。
木桩呈暗色,合抱粗细,一米半长短,竖着立在了地上。
胡麻看着二爷高大的身板,满眼钦佩之色,钦佩二爷的本事。
二爷训着:“回寨子找你爹要青太岁去!”
“想要让它挪窝,就两个方法,一种是用火烤,另外一种,就是看咱们自己的本事了……”
“嘿嘿,看出来了吧?”
“这个,真是……太不科学了。”
“叫它声干娘,就是为了它开开心心的答应,把这柳枝借给咱。”
“但你好像让我磕头前,也没问人家答不答应……”
这种怪物,让他感觉不对,便向二爷看了过去。
胡麻只好又补了一个,隐约觉得这柳树似乎微微颤抖的样子。
胡麻心里默默吐着槽,当然似乎答应了是好事,这话当然也说不出口。
胡麻听着,心里竟是隐约有些激动。
二爷道:“不然你可是走鬼婆婆的孙子,哪需要叫它这么个小柳儿怪当干娘?”
“那些邪门玩意儿,其实都只是一股子阴气。”
二爷吼着他们:“都好好睡觉,别瞎瞧!”
“……”
二爷见着胡麻好奇的样子,道:“那是鬼木桩子,落地生根。”
胡麻连忙点头:“对,时不时就感觉什么东西看着似的,浑身不得劲。”
“二爷,胡家少爷头一天就要点炉子啦?”
这木桩子木质紧实,应该份量不轻,但胡麻现在伤势好了,而且体力充沛,感觉便是一二百斤,也不在话下,但如今双手一摸,却只觉这桩子冰冰蚀骨,用力一抬,文丝不动。
跟着二爷,居然比跟着婆婆要安全很多?
但二爷却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