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让伱二爷我来,你快去看看婆婆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斗得你来我往,恰是旗鼓相当。
便如这有了气候的老山羊,年岁久了,便会学着像人一样站起,还会磕头。
“它在控制槐树上的灵。”
二爷在靠近这老槐树时,便也轻轻放慢了脚步,低声向胡麻道:“十里八寨,凡是家里夭折的婴儿,搁以前,就是往猪圈里一扔,捣碎了烘在一块,回头扔地里施肥。”
声音未落,已是红影一闪,飞快的向着旁边林子里的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听得一声笑,转头看去,却见是那老掌柜与轿夫等人,也都赶到了,远远的驻足。
大羊寨子相邻的一个村子里,便曾经有羊倌外出放羊,被老山羊一个头磕掉了魂,迷迷糊糊走下悬崖摔死的事情。
老掌柜背着双手,在这狼藉之处,左右撒摸了一眼,便冷笑着道:“这老槐灵性溃散,邪气四溢,应该是有某种厉害的玩意儿上了它的身,把它变成了傀儡,才跟你那婆婆斗在了一起。”
它竟是低下了头,趋了身子,仿佛要磕头。
它们不会松口,但是沾了二爷的鲜血之后,却是身上忽然冒起了腾腾白烟,仿佛被浇了硫酸一般痛苦不已,随后二爷手臂一挥,连着鲜血,将它们甩飞了出去。
一见它作势磕头,已是心里大惊。
于是这羊也一下子激发了凶气,两只羊蹄高高的一跳,又是一脑袋撞了过来。
二爷也没将这些婴灵放在心上,全副注意力都盯着这只羊。
寨子里养羊养猪养牲畜,寨子里的牲畜,往往不会养的太久,便已宰了,但总也有些特殊的,或食了什么,或只是因为活的年岁太久了,就会变得有些邪性。
“然后呢?”
“别凑这热闹了,里面还有点东西没解决掉呢!”
正心里微惊,二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些娃娃本不是邪祟,却被人变成了邪祟。”
“铃铛响的越多,便有越多愿跟着的。”
面对着这邪门行子,二爷可不敢大意,见对方已经一个头磕了下来,二爷也猛得一步踏上,同样也是双膝跪地,向着它一个头磕了下去。
二爷也硬起头皮,接着与它对撞。
“婆婆就在那里?”
可同样也在这时,一阵鬼气气的笑声响起,那只山羊,冷眼瞧着,忽地前膝微弯。
但发出了笑声的,却不是它们,而是一只从树后转了出来的山羊,它一双横瞳,让人看着便不自觉的害怕,刚刚自己听到的笑声,其实是它的叫声,只是如冷笑一般渗人。
“……”
但这磕头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头磕下来,能把人的魂磕掉。
鼻子掀了掀了,立刻惊喜的叫了一声:“婆婆”。
其他人不知所以,胡麻却是一眼瞥见,立刻快步跟上了小红棠,二爷也紧张的把背后背着的开山刀都拿在了手里,快步的跟上。
只见得左边树上,地下,蹲着四五个这样的怪物,微微歪了脑袋,瞪着惨白的眼睛看着自己。
“啊?”
撞了这一下,两个脑袋都有点晕沉沉的,那羊瞅着二爷的眼神都变了。
“所以她招来了阴雷,却也只劈了这老槐树的一半,给它留了一条命。”
但他这一动,腹内炉火便烧了起来,动作却是麻利,只顾着向前冲来,身后的二爷,则是一步抢上,一声低吼,震退了这些婴灵。
老掌柜皱了皱眉头,目光四下里逡巡,似乎是在心里快速的推敲。
胡麻想到了镜子里的婆婆与这老槐树斗法时,那枝条上一个个黑球,仿佛正是婴儿般的模样,心里只觉怪异惊悚,颤颤的抬头:“它为什么要跟婆婆斗法?”
那些婴灵收势不及,锋利尖牙咬在了二爷的胳膊上,如一串老鼠。
二爷跪的太快,便从羊磕头,成了对顶。
“奇怪也在这里啊……”
炉内烈火上涌,一道阳气箭喷出,竟是直接将那婴灵穿透,消散于无形。
而胡麻则是一手拎着小红棠,一手提了开山刀,大步冲向洞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