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需要什么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尽管跟我说便是。”
“炼完了左手,便可再紧着炼活一条右腿了,待你有了一手一腿的本事,也就能帮上我的忙了……”
“至于你,我倒也看着不错,若是能活下来,临走前传你一道关窍,也非不可。”
说白了,对守岁人来说,精准而彻底的杀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本身也是修行中的一个难题。
“若是那群人不回来,你也就是学学本事,好好在这红灯会里做你的伙计,但他们既然要回来了,你也脱不开身去。”
顿了一下,才低声道:“便只能披上那张狗皮,以牲畜的身份活在世上。”
便是老掌柜,也只是幽幽叹了一声,道:“去年出了那档子事,我本该回城里去,但我求遍了老友,替我说情,硬是留在了这庄子里,就是为了等这批行子回来。”
“就是这坛儿教。”
“针上应有剧毒,不过当时我转生为死,停了血脉运转,便免了毒气入身,到了现在,伤口也快要愈合了。”
“……”
“之前,倒全亏了你送来的青玉膏,才让她这段时间轻省了些,好歹能出门透透气。”
“啊,是了,我那里还有一罐子黑油膏,是我们寨子里的人亲手调制出来的。”
抬头看向了老掌柜,道:“谁做的?”
微微一缓,老掌柜才看向了胡麻,道:“倒不是因为他送的礼重些,而是因为他家势已倒,且敢发出毒誓,为我效命,所以,待到那群下三滥回来,我尽可以用他来为我拼命……”
“……”
胡麻对去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老掌柜又为何一定要等,有些不解。
似有些犹豫,他慢慢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瓷瓶,放在桌上。
他从中端出了一盏,放在桌上,点燃了,向胡麻道:“端走吧,早些炼活这条腿,有了这一手一腿,你才有了在面对这些家伙时,自保的一点底气。”
“谢……谢胡麻大哥了。”
胡麻心下微惊,觉得有些离奇,但细想来,竟真与老掌柜的态度对上了。
而老掌柜听了胡麻的话,微微沉默,却也是叹了一声,道:“坛儿教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现在的道行,更是不够。”
“或许,你也好奇过,为啥我这庄子里,只有光杆掌柜一个,都没个老伙计在身边?”
“绝对不会!”
“……”
“现在看,快了。”
“原本我可以不说,你学得我的本事,又在这庄子里,他们来了,你躲也躲不掉,但事情到了这份上,倒不防挑的更明白一些,我教你就是为了对付他们,你可愿实心的帮我这次?”
“我传你法门,却不做你师傅,便是不想要这师徒名份,否则倒像拿这名份绑架了你,时间这么短,便是你真叫我一声师傅,怕也养不出这陪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情份。”
“……”
“很好。”
胡麻心里微动:“原来他指的并不是明年开春拜太岁的事,而是指这些人?”
“既然出现了一个,便说明其他的家伙也快要回来了,我们爷俩没有白等……”
“你说的倒是不错……”
胡麻答应着,便要转身走出屋子,而老掌柜却微有些迟疑,低声道:“等等。”
而这也是老掌柜只能教一个人的原因,不说血食儿的补充,就单是这些油灯,也是每一盏都需要精心的调制,一个人用了,另外一个人再用便效果不好。
“我与那货郎交手的时候,中了一招,用左手挡下。”
这就是二锅头提过的那桩血案,那些邪祟就是被这个叫坛儿教的引过来的?
侧屋里面,也有微微水声,似乎是苗苗师妹在颤抖,隐约还夹杂了她低声的啜泣。
老掌柜听着胡麻的话,也像是受了些触动,良久,他才正色看向了胡麻,轻声叹道:“说到这里,有些事,我倒也不妨把话给你挑明了说吧!”
而掌柜的见胡麻这样说,倒也微微一怔,眼底似乎涌出了些意外的神色。
“呵呵,也是他们。”
“……”
“不过我有多大本事,掌柜的也很了解,现在我能答应的,便只是一定会尽心尽力,有多大能耐,就帮多大的忙。”
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应该属于一无所知的状态,所以便也保是耐心的等着。
总有一些底限,是身而为人,无论何时,都不可打破的。
低叹道:“不白用你!”
“你既答应了帮咱的忙,我们爷俩便也绝不对你藏私,这是顶好的东西,你拿回去调理下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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