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静了,安静的吓人。
谁也没想到,青衣老爷掀了赌桌,准备真刀实枪的与红灯娘娘斗上一场时,却出现了这么神秘的一顶轿子。
更没想到,见到了这顶轿子,盛怒状态下的红灯娘娘与青衣老爷。
明州府里,能排得上前二号的两大邪祟,会变得如此乖巧。
外人不知道镇子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些稍近的人,看到了轿子进入了镇子,红灯娘娘与青衣老爷便都现了身,恭敬的跪在了轿子前,依稀还有人看到,轿子掀开了帘子,里面的人谈笑风生,对他们两个都很和善。
但具体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听。
他们只是在轿子进了镇子之后,便纷纷跪倒,等在了镇子外面,内心忐忑的等着消息。
双方都不太确定消息对自己是否有利,只知道自己定然只能接受。
“娘娘说了,各地掌柜,管事,皆归其职,等候消息。”
“现在我算是成功跳槽了,就是差点丢了小命。”
毕竟,别说他们这个明州城的小圈子,孟家人的消息,放哪都是值钱的。
“……”
“咳……”
胡麻确实本来有点事情想问,但见徐管事如此紧张,便也只能点了点头。
自己连接上了他们之后,因为与白葡萄酒和地瓜烧也都连接过,香炉里的香烟,便很自然的一分为三,穿过暗红色的雾气,与另外三人连接在了一起,先听到的,便是地瓜烧师妹诚恳的声音:“感谢几位前辈帮我,带着我……”
对这种事,胡麻当然也是不在意的,伙计们一片好心,况且也知道团建的重要性。
不过他心里虽然着急,倒也没有直奔青石镇子,而是先绕了一个圈,去了早先落脚的那个村子。
“走吧,走吧!”
临行前微一转头,这小红香弟子便也连忙摆着手:“胡大哥,伱车上东西没少,回头说吧!”
同样也在这时,庄子里面坐了小板凳,靠在了厨房门框上打盹的李娃子,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又走了大半夜,却是在凌晨时分,到了之前歇脚的庄子旁边,便让小红棠进去把自己早先藏的银子挖出来。
“哎呀,麻子哥回来啦……”
这一晚,倒是把此前那对留了胡麻歇宿的小年轻吓的不轻,好端端睡在了堂屋里,却听得明明没有住人的侧屋,一阵子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扑扑扑挖土和小女孩嘻嘻的笑声,小两口吓的紧紧抱在了一起,也不敢过去看。
说一声,便要让所有人都回去?
不说青衣帮,红灯会还以为赢了这场擂台,便要好生庆祝,以及商量如何接受青衣帮血食矿的事情呢。
“也不知道老白干前辈这么神通广大,是不是能够帮上我的忙……”
这小院了了里,老掌柜的东西已经搬空了,早先孙牛子在这里住了几天,不过时间短,东西也没怎么搬过来。
这红香弟子忙道:“杨弓师兄在里面执守呢,今天估计顾不上说话,且回庄子等吧!”
这家伙自从掉井里那一回,怎么越来越神叨叨的了,有点未卜先知的意思。
如今正是黑夜,赶了牲口走夜路,本来不会太平,但也不知为什么,如今周围非常的安静,连只邪祟也瞧不见。
忙忙的向院子里正在打牌吃酒的周大同等人道:“快快,别打牌了,麻子哥回来了。”
他们分向四方,朝了跪在镇子外面的各路掌柜与供奉道:“贵人要在镇子里面休息,所有人皆速速离开。”
当然,虽然把人家吓的不轻,好歹胡麻提前给过银子了。
他们倒未等太久,感觉也就一柱香左右的时间,镇子里面,忽然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见着胡麻,这群人纷纷扔下了刀枪粪叉,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
白葡萄酒小姐淡淡道:“有是有,只是很贵,我也买不起。”
胡麻听着,都有些尴尬了:你私下里这么说,就算了,现在说,可不是要让我社死?
“……”
“……”
周大同则是更高兴:“麻子哥搬进了内院,那我也不用跟别人挤大通铺啦?”
到了第二天,才发现自家侧屋一片狼藉,床板子都被翻倒了,床下被刨了一个大坑。
而内院里面,胡麻忙忙活活的,外院里面的伙计们,却也都没有闲着,忙忙的要杀鸡买豆腐,炒花生,再争了一阵子由谁去镇子酒肆里香玉妹子那里打酒,准备着晚上好好的开上一席,也算是提前给胡麻掌柜庆祝一下子。
胡麻驴车上都是好东西,见他们七手八脚的要上手,便叮嘱着,这车上的可都是自己这一趟收获的宝贝啊!
但看他们要往小屋子里去,倒是想了一下,笑道:“不用往那去了。”
这庄子里例来的惯例,只有掌柜才能住内院,那麻子哥现在,总算是真的坐稳了这位子啦?
但心里虽然怀疑,但还是忙忙的收拾了起来,菜和酒端进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