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牌九用包袱一兜,塞到了床底下。
然后一个个拿起了刀枪粪叉,勤快的练着。
胡麻也无奈了,见一位年龄小的红香弟子,替自己把驴跟车都带了回来,还给套上了,便谢过了他。
小红棠吃了一大块青食,干劲十足,掳起袖子就去了。
然后他便自己将驴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再让别人把自己的铺卷,也搬进了内院里面。
却没想到,红灯娘娘竟是一句旨意发回来,便直接让人都回去。
胡麻隐约猜到了这可能与那通阴孟家的人有关,心里不踏实,倒更不敢逗留了。
心底也有些欣慰:“这群家伙还是懂事的,知道下功夫练把式了。”
“白葡萄酒姐姐,你那里有没有治血肉枯萎的伤药啊,我快嫁人了,不能瘸着条腿啊……”
“啊?”
冷不丁听得这吩咐,却是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件事却也没人有意见,如今大家都默认了他是胡麻的第一大跟班,胡麻住进了内院,他当然就可以搬进早先胡麻住的小屋子里,胡麻做了掌柜,那少不得,这位大同哥也就要跟着高升,成为这个庄子的管事小老爷了。
他有一种预感,随着通阴孟家人的突然到来,转生者之间,也会有相应的动作,晚上一定很热闹。
他略转了一圈,倒是见到了一个前天夜里,跟杨弓一起喝过酒的红香弟子,已来到了朱门镇子外面警戒,便走上了前去,打了声招呼,那弟子见是他,慌忙道:“胡大哥,你在这里,你那驴和大车都在呢,我找人给你牵出来。”
周大同等人怔了一下,看李娃子的眼神都有点狐疑。
胡麻与徐管事等人,皆抬头看去,便见是一队烧香人骑了马跑出来。
虽然这镇子不算自己的家,但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心里也轻快,看什么都顺眼,路边的黄鼠狼子都要打声招呼。
也是直到如今,这颗奔波了许多时日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说不定还有周梁,毕竟正常庄子里,管事都是起码两个的。
也因得这么一耽搁,胡麻这一晚倒是没遇着什么事,但回到了青石镇子时,也已经快到第二天晌午了。
“……”
“……”
不过他心里倒是还存着点事,也不敢喝太多,等着晚上进本命灵庙。
抬头一看,就见周大同他们正光了膀子,挥舞着刀枪练把式,看样子挺下功夫,一张张小脸红扑扑的。
“以后这是自家庄子,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多着呢!”
胡麻迟疑:“杨弓……”
这一来,好清静的他不仅不用睡通铺,还能睡独院了。
胡麻赶了驴车回到庄子,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呼喝连声。
地瓜烧傻了眼:“这么贵?我现在可拿不出来。”
更加意外的是,出现的不只二锅头,连白葡萄酒小姐与地瓜烧师妹也在。
胡麻暗想着,见他们都这么紧张,却不好问了,只能先赶了驴车走。
他们忙忙的烧香烧纸,忙活了好一阵子,那张床都不敢留,丢掉了。
胡麻只是让人简单一收拾,便放在了一边,回头给郑大香主送回城里去。
“我本来想问问我赢了银子怎么算的……”
“你若需要,去草心堂,最多花上几十斤血食,他们大概也就帮你治好了。”
就连小红棠……也换了根更大的梁。
“啊?”
胡麻进内院看了看,也挺满意。
一是防着,别有什么人在路上堵着自己,二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走前莫要发出声响,免得冲撞了贵人。”
“……”
果然,他夜里喝过了几杯,躺下之后,很顺利便与早就已经在等着的二锅头连接上了。
众伙计们见了,顿时又惊又喜,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小心点搬。”
边说,边拍了拍驴脑袋,将车赶进了内院里面。
徐管事在人群里瞧见了胡麻,怕他不懂,忙忙的挥着手:
“千万别问刚刚来的是谁,也不要讨论人家,只听娘娘的吩咐,先回庄子上去!”
“好吧,我这就走……”
“啥?”
“老白干前辈确实神通广大,不过啊,地瓜妹子,他现在不能帮你。”
但也就在这时,二锅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先说了句没正形的话,然后才正色咳了一声,道:“诸位,我今天急着呼叫你们,便是为了跟你们说一件正事,从今天晚上开始,别说合作,就连梦里的呼叫,我们也要暂时停止了。”
“换句话说,我们现在需要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