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不禁感慨,果然粮站还是国家搞才能撑下去。
幸好自己有一分为二能力,不然,非赔个底儿掉不可!
刚开业那天,他还将白面的价格便宜了一点售卖,算下来,这二百十九块的利润还要再打个折扣。
而小米,绿豆,大米,红豆,拢共才两千斤,都没卖出去多少,也就没去算。
粮站大头主要靠的是白面跟棒子面,其他的都是捎带搭配着卖的。
指望小米那些赚钱,压根没可能。
徐庆把先前的一千零六十一块五和刚刚妹妹说的二百十九块再加一起。
共计获利,一千三百一十块五毛钱。
缴税方面,徐庆还不能按照一万零三百斤缴纳。
要按两万零六百斤算。
没法子,他分出来的那一万多斤粮食,售卖出去,也得纳税。
好在这年月里,国家对商品粮征税不是很高。
徐庆无需缴纳多少。
去掉各种杂七杂八之后,他手里还能剩将近一千块。
这一个月挣的,可比他当五分厂的正厂长时高多了。
当然,主要来自于他使用能力分出的白面跟棒子面。
算清楚了上个月的收入,徐庆高兴之余,手杵在桌子上,盘算着赶在秋收之前,得尽快在郊外租块地,建个库房,购置好磨面粉的机器。
不能一直靠国家给他的粮站运粮,这么倒腾。
国家一开始可以支持,之后就不见得了。
得自己想办法,收粮食,磨面粉,自产自销才行。
只是这第一个月的收入,说起来挺多,但对于之后用钱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下乡收粮得要钱,租地建库房,购置磨面粉的机器,也得要钱,哪一样都离不开。
冬小麦六七月就开始收割,而现在都四月了,这对他来说,可谓是时间紧,任务重。
转过天一早,徐庆早饭随便吃了一口,就先独自一人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
现如今,他是自谋生计,不再是在厂里那会儿,按点上下班,每个月有固定工资可以拿。
他粮站开门营业时间越早,一天开的时间越长,才能多挣到钱。
徐庆推着车经过前院时,阎埠贵才刚睡醒,从屋里出来,见着徐庆,笑呵道:
“小庆,又这么早去你粮站那边啊。”
徐庆应声道:“三大爷,没办法,不早点过去不成,菜市场早都开了,万一有人要卖点粮食,我过去迟,让人家等我就麻烦了。”
阎埠贵嗯了一声,说道:
“那成,你赶紧过去,别耽搁了你粮站生意,对了,晚上给我家稍三十斤白面,下午我让你三大妈把钱和粮票给静红。”
徐庆应声道:“好嘞,三大爷,晚上我回来,一准给你送家去!”
徐庆说完,推着自行车,趁着天色刚发亮,出了大院,站在胡同,立马就翻身骑上,朝着胡同口快速行驶出去。
大街上这个点儿,上班的人都还没多少,也就摆摊买早点的,早早出摊,等着上班的行人光顾。
卤煮和炒肝的香味诱人,令人食欲大开。
买包子和焦圈,油条等其余各种早点的,徐庆一路骑车,瞧见不少。
大清早的,幸亏他在家里垫吧了一口,不然非被勾的停下车不可。
徐庆骑车到东单自家粮站门口时,雇佣的三虎子媳妇和三虎子妹妹二人,已经在等他了。
徐庆跳下车,把自行车斜靠在自个粮站门口,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将店门打开。
这时候的东单菜市场,里面嘈杂一片,前来买菜的大爷大妈,熙熙攘攘的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一些买完菜出来的,扭头看到徐庆的粮站开了门儿,便挎着胳膊上的菜篮子,迈步走进,东看看,西瞧瞧,要了三斤小米,准备买回去待会熬小米粥喝。
<divclass="contentadv">三虎子媳妇别看农村出身,长相比不上国营商店和百货大楼那些女营业员,可手脚是真麻利,人勤快,说话也净捡好听的说,跟着三虎子买了多年卤煮,虽然是大字不识几个,认钱也有些困难。
但帮人装小米,斤两拿捏的很是厉害。
舀三斤小米,一舀一个准儿。
收钱和粮票,就徐庆和三虎子妹妹俩人。
三虎子妹妹念过书,因她家成分关系,跟三虎子一样,前些年,压根进不去单位和厂子上班。
徐庆便就把她给雇过来,让盯柜台。
熟人嘛,知根知底,比雇一些不了解的要强。
三虎子对于自个媳妇和妹妹在徐庆粮站干活,心里很放心。
一来,徐庆给开的工资不低,一个人每月三十七块工资,比一些小厂的刚转正的正式工还高一点。
二来,三虎子知道徐庆的为人,信得过。
其实也是徐庆信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