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过后,老太太房子一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院里没人再惦记,傻柱趁着周末天气不错,走到后院,与徐庆商量着,把老太太的屋子打扫打扫,归置归置。
他是不打算住的,租出去也没想过。
当然,老太太过世没多久,眼下也不会有人愿意租。
而分给徐庆的小屋,之前是丰铭和爱国在住,去年爱国结婚后,就成了徐丰铭一人。
但前不久,丰铭也跟唐秀娟结婚,如今小屋空了下来,也闲置了一段时间。
徐庆带着妹妹将小屋收拾干净,又去老太太的主屋帮着傻柱打扫卫生。
马静红挺着肚子,是想帮忙也没办法。
两个多小时后,徐庆和傻柱分别将主屋和小屋都上了锁。
刘海中站在自个屋门口,一边用鞋刷子刷着他的黄胶鞋上的泥渍,一边侧目瞧着锁门的傻柱跟徐庆。
他没能争到老太太的屋子,心里虽说有些不舒服,但比起中院的易中海可是要好些。
易中海差点病倒,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年他跟一大妈俩人,里里外外,没少照顾老太太。
跟大院的老阎和老刘两家相比,他二人可是勤快不少。
结果,老太太两间房子,愣是没给他留一间。
易中海几天都没踏进后院一步,这会儿坐在屋里炕上,抽着烟,死活想不通他哪一点对不住老太太,让老太太这么对他。
一大妈坐在一旁补着易中海的衣服道:
“当家的,看到了吧,我前几年说老太太鬼着呢,你还非不信,现在好了,啥都没给咱家留,全给了柱子跟徐庆两家。”
易中海猛嘬了两口烟,自个宽着心道:
“老太太没把房子给咱家也好,省的老阎给老刘两家人眼红,咱们也没儿女,老太太留给咱们也没用,给了柱子也利索,往后,等咱俩老了,咱们这房子,还指不定落到谁手里去。”
易中海说着,仰起头朝自个屋子不断打量起来,心中思绪万千。
一大妈找不到剪子,用牙咬断补衣服的黑线,悄声道:
“当家的,咱们不是指着柱子养老,要不过几天,让柱子上家来,咱们把咱这屋提前留给他。”
易中海摇头道:“太早了,急啥。”
一大妈闻言,不再说话,继续用手里的针线,抓起一条裤子,在炕上默默缝补起来。
艳阳高照,阳光刺眼,天晴的跟镜子一样,一片云彩都瞧不见。
天气又酷热,使得院里站不住人。
前院阎埠贵一早出门去旧货市场,淘换了些旧家具,一个人四脖子汗流,正吭哧吭哧地用自行车驮着,从胡同往院里拉。
其实前三四天,这位抠门惯了的三大爷,也有去旧货市场转悠,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买回来。
买东西得花钱啊!
但眼看明儿就进入九月,他不买不行,红星小学九月月初没几天开学,他得教书去,再想买就没时间了。
儿媳妇最近对他这个公公颇为不满,阎埠贵怕于莉背后地里骂他不是人。
要不是于莉跟阎解成惦记老太太屋里的东西,阎埠贵压根不可能去旧货市场买家具回来。
没办法,儿媳妇逼着,他不买能成吗?
要是于莉背后地里骂他这个公公,那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阎埠贵刚把自行车推到大院正门口,忙朝自家屋檐阴凉处洗衣服的三大妈喊道:
“赶紧把手里的活儿撂下,出来帮我推车。”
两分钟后,阎埠贵跟自个老伴俩人把自行车推回院里,朝儿子跟儿媳妇住的小屋喊叫道:
“于莉,你跟解成出来把这些家具搬你们屋去。”
<divclass="contentadv">于莉在屋里和闺女嗑瓜子吃,听见阎埠贵的话,,趴在窗户玻璃上往院里一瞅,见公公婆婆给她家买了不少家具,心中一喜,连忙下炕穿上鞋,掀开门帘就走了出去。
可当瞧见全是些旧家具后,于莉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皱起眉头。
“爸,妈,怎么全是旧的,这让我们怎么用?”
阎埠贵掏出手绢,一边擦着脸上的热汗,一边道:
“旧的也能用啊,放心,我买的时候都跟那掌柜的说好了,要是没一个月坏了,给退。”
于莉垮着脸,不想要,懒得伸手去解绑旧家具的绳子,撇着嘴道:
“爸,解成不在家,这些破烂就院里放着吧,等解成回来,他看着搬。”
于莉说完,也没看阎埠贵跟三大妈二人的脸色好不好看,一拧身就回屋去了。
阎埠贵心里那叫一个气,咬着牙给买了家具,儿媳妇不领情不说,连句好话也没有。
阎埠贵顿时把刚擦完汗的手绢丢给三大妈,沉着脸转身离开。
留下三大妈一个人站在院里的大太阳底下,看着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