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事情敲定后,立过字据,牛大爷将钥匙交给徐爱国,然后接过徐爱国给的第一个月租金,数了数,不苟言笑的脸上总算是挤出一丝笑容。
“徐先生,您一看就是敞亮人儿,打明儿起,这小院您说了算,钥匙您收好,啥时候搬东西,要搭把手的话,您言语一声,我让我孙子帮您,往后咱们就是街坊了,有事您说话。”
徐爱国道谢一声,把钥匙揣进衣服口袋,送牛大爷离开后,与大哥徐庆和许大茂站在院里规划了一番后,将小院上锁,三人骑车便离开了。
今儿是啥都干不成,天气果真也暗沉下来,徐庆和二弟爱国以及许大茂刚回到自家住的大院里,雪花就从天空悄然飘落。
徐庆停好自行车一进屋,就看吴月梅坐在炕上,帮爱国纳着喜被。
而丰铭和马解放不在,想必是出去买家具去了。
马静红抬头看向自个男人道:“庆哥,大茂哥说的那个小院怎么样?”
“挺不错,独门独户,三间瓦房也宽敞,已经租下了,等下周周末,把小院那边收拾干净,就能看着布置婚房。”
马静红噢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纳喜被,吴月梅一边忙着手里的针线活儿,一边抽空看了一眼徐爱国道:
“爱国,你马上就娶媳妇,高兴不?”
徐爱国点着头道:“还行。”
“还行?”吴月梅停下手里的针线,“听你这口气,好像不高兴,怎么着,结婚这么好的事情,还不开心?”
徐爱国伸手挠着头道:“月梅姐,我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结婚太麻烦,还费钱。”
吴月梅笑道:“嗐,都这样啊,谁家结婚能不花钱,不管是咱们住城里的还是乡下农村的,这种事上,钱就不能当钱,该花就得花。”
徐爱国嗯了一声,啥都没说。
腊月十二,徐庆上午在院里参加了刘海中三儿子光福的婚礼,下午带着媳妇和弟弟妹妹,拿着家里的扫帚,笤帚,鸡毛掸子等各种打扫卫生的工具,一同准备去上周给爱国租的小院。
同时徐庆把小舅子马解放和中院的傻柱也叫上了。
人多好办事,小院说小,但三间屋子,连同院里,都得打扫收拾。
人少了一下收拾不完。
只是众人刚出大院,在胡同口就遇上二牛和李国华,这两位其实是找徐庆喝酒的,大冬天,又是周末,他们俩没啥事,都是结过婚的人,家里的日子也好过,趁着无事,便想着跟徐庆好久没见了,一块坐坐,老同学之间好叙叙旧。
没曾想,赶上徐庆一家子人去爱国租的小院打扫卫生,直接就被抓了壮丁。
直到天色擦黑,晚上六点,当了一下午苦力的二牛和李国华,才坐在徐庆家暖和的炕上喝起了酒。
李国华朝徐庆问道:“庆子,爱国啥时候结婚,是最近吗?”
徐庆散着烟道:“是,小年那天,你跟二牛要是没事,记得过来喝一杯。”
李国华接过烟,笑呵道:“那没问题,爱国的喜酒,我哪能不喝,我到时带我儿子跟我媳妇一块来。”
二牛也道:“庆子,我跟国华携家带口,不嫌弃吧?”
徐庆笑着摆手,“不嫌弃,记得随份子就成。”
向来老实憨厚的二牛嘿嘿一笑道:“结婚这种大喜事,肯定得随。”
马解放伸手搭在二牛肩头,笑嘻嘻道:“二牛,那说好了,咱们哥仨儿,统一战线,我随多少,你俩跟着随多少?”
二牛扭头问道:“解放,你准备随多少?”
<divclass="contentadv">马解放滋溜一口,将酒盅内的白酒咽进肚子道:“不多,一百吧。”
坐在一旁的徐丰铭听出解放哥是在跟二牛哥逗闷子,心中念头一动,顺着话头,嘿笑说道:
“解放哥,我二哥结婚你随一百八,够意思,那我明天跟我对象商量一下,要不趁着我二哥结婚,一块把婚一结,你跟二牛哥,国华哥,也给我们随个一百八得了,我不嫌少。”
马解放顿时一脸苦涩,好嘛,丰铭这小子顺杆爬呀,我说一百吧,他来了句一百八。
马解放幽幽地看了徐丰铭一眼,没好气道:“赶紧喝你的酒,我们结过婚的人说话,你这没结婚的光棍少掺和。”
好在傻柱刚才酒喝一半,忙跑回中院生炉子去了,要是听见马解放的话,非急眼不可。
屋外院里,天寒地冻,北风怒号,屋里是暖和一片,欢声笑语。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号。
上学的早都放了寒假,而上班的才刚刚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
徐丰铭一早借了辆车,开着回了乡下,接爷爷奶奶和二爸,姑姑他们。
徐庆则带着二弟爱国和媳妇静红还有妹妹晓雅,去小院那边布置婚房,连带着将喜被和褥子等东西送过去。
当然,马解放和吴月梅自是被拉来帮忙。
而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