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雅,过分了啊!”徐丰铭扁着嘴,见妹妹拿自个打趣,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可实情的确是如此,就徐丰铭这些年里,费的东西,就单说学习用具。
不管是毛笔,钢笔,铅笔,算盘,墨水.他一个人能顶的上爱国和徐晓雅俩人使唤的。
好在徐庆前些年每次给弟弟妹妹买学习方面的东西,买完后都用能力偷偷分一次。
不然,就丰铭那费东西的速度,徐庆当初一个人上班挣的那点工资,除去每个月家里的生活开销,甭想着攒下一分钱。
马静红盯着儿子鸿志写作业,见小姑子跟小叔子俩人斗嘴,听着后,笑着没插话。
徐丰铭眼神幽幽地白了自个妹妹一眼,脸上虽还挂着气恼的神情,但心里实际上一点都没生气。
他跟晓雅从小打闹,每次到最后,都是在大哥的见证下,他向妹妹道歉。
兄妹四人,就妹妹最受宠,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甚至他自己,打心底里都对妹妹真心的好。
哪能真生气,再怎么说,他也是当哥的人。
就一个妹妹,还聪明,懂事,勤快,贤惠,刚上初中就能帮他缝衣服,不宠着点怎么能成?
徐丰铭左手撑着脑袋,胳膊肘杵在桌上,低下头朝面前摔烂的照相机瞅了瞅,目光又掠向屋外院里只搭起雏形的房子,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暗暗地心里琢磨起来,思索要不趁着今天周末,才刚过中午,再去找对象秀娟家一趟,让她托人从国外将修照相机的零件弄回国。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好歹是值钱的东西,不修好,扔掉的话,真心不舍。
徐丰铭不是念旧的人,不像徐庆和爱国。
只是这照相机是真的太贵重。
别人买不起,买不到的东西,他能买到。
连照相机票都没用,轻而易举就让对象给他从国外弄回来了。
说起来,徐丰铭现今的本事,一点不小。
对象是在“侨务办”工作,他又在他所在的五金厂,晋升为了科长,才二十多岁,就有这成就,放眼四九城,同龄人中,不算那些高干子弟,他是最拔尖的那一小嘬人。
而在大院里,更是比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以及不在大院里住的阎解放和阎解旷,都强。
这不是自吹自擂,是事实就是如此。
许大茂在徐丰铭小的时候,就说他脑瓜子灵,如今丰铭听从大哥的话,从大学一毕业,被国家分配进五金厂,才短短的三年多时间,就率先在二哥爱国前面,成了科长。
一个人就将同住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的三个儿子,全都比了下去。
就连早上前院三大爷的二儿子解放和三儿子解旷今儿回来大院,见着徐丰铭,心里想攀附搭讪,却愣是望着徐丰铭,不敢往前凑。
丢人啊。
丰铭可比他们俩兄弟都还小一点,工作年头也没他俩高,但成就却是他们两个人加在一块比不上的。
阎解放和阎解旷至今还是普通工人,虽然结婚早,工作早。
可人没本事,刚二十出头的时候不肯听阎埠贵的话,去大学深造。
而丰铭,下乡插队期间就听自个大哥徐庆的话,以工农兵身份,不但离开了乡下,还进了大学。
几年功夫,就把阎解放和阎解旷甩在了身后。
<divclass="contentadv">徐丰铭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还是自个大哥有远见。
前院三大爷倒是也精明,可惜,他的三个儿子,没一个听话。
“嫂子,我大哥快回来了吧?”
徐丰铭扭头看向坐在炕上的大嫂静红问道。
马静红停下手里的针线活道:“你大哥出门时,没说啥时候回来,他今儿是去应酬他厂里的那几个副厂长,你二哥跟着一块去了,他们俩恐怕得下午才能回来。”
徐丰铭哦了一声,将撑下巴的左手换成右手,一脸地百无聊赖。
心里却事情很多。
今天他要订亲,地点是在老莫,时间选的是晚上。
昨晚儿他没回家住,在对象秀娟家的客房睡了一夜,今天一早才回来的。
订亲一事也是昨晚上跟对象一家商量好的。
可是丰铭早上回来时,徐庆和爱国已经出门了。
他只好在家里等着大哥跟二哥。
没法子,这年头通讯不便,家里是装了电话机,但不知道大哥在哪?丰铭也就不知晓该往哪里打。
只得坐在家里等,可左等右等,丰铭没等回来自个大哥,倒是把中院的傻柱等来了。
傻柱早上去了他妹妹雨水那边一趟,看望了小外甥。
刚刚才回来,在前院听三大爷阎埠贵说,丰铭今儿要订亲,就忙跑进后院,人还没进到徐庆屋里,就朝徐丰铭喊道: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