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走进徐庆家,朝静红和晓雅招呼一声,抬手抄起一个凳子就坐下。
徐丰铭正无聊的没事干,见傻柱来了,打起精神,笑嘿嘿道:
“雨柱哥,你就是咱们院里的情报员,啥事你都知道,是,我今晚上要去老莫跟我对象订亲。”
傻柱闻言,顿时一惊,掏出身上的经济烟,丢给徐丰铭一根,自个嘴角也叼了一根,一边拧身将身旁火炉子上的烧水壶拎起,弯腰将烟头挨在炉腔跟前,点着嘬了一口,压下心头的吃惊,把烧水壶重新放在火炉子上,回过头看向徐丰铭道:
“小子,老莫那可是吃洋餐的地方,一顿饭大几十块,你这一个月工资估计都不够搓一顿,怎么选在那里订亲,真不如在你对象家划算。”
徐丰铭一脸无奈道:
“雨柱哥,你以为我不想啊,这是我对象她父母挑的地儿,我能怎么办?”
傻柱听见丰铭这么说,抽了两口烟道:“那倒也是,你这老丈人真不像话,要是我,我就在家办,多省钱。”
徐丰铭道:“雨柱哥,少占我便宜,我未来老丈人他是归国华侨,就好吃洋餐。”
傻柱伸手解开厚棉袄领口处的扣子道:“那倒也是,谁让你小子眼光高,咱国内漂浪姑娘不找,非找个华侨家的闺女,现在后悔了吧?”
傻柱抽着烟,一脸的幸灾乐祸。
徐丰铭摇头道:
“雨柱哥,我对象她又不是外国人,她父母也不是,我有啥后悔的。”
傻柱翘起二郎腿,悠哉道:“那你今天去老莫吃一顿,再加上彩礼,还有你之前买的照相机,你小子这几年攒的钱是不是得出去一大半,弄不好你还得找你大哥借点。”
徐丰铭哼哧一声,看向傻柱,心念一动,脸上露笑道:
“雨柱哥,我找我大哥哪好意思开口,我小侄子上学得花钱,我嫂子刚又怀孕,雨柱哥,我看我找你借钱最合适,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傻柱顿时蒙圈,忙道:“小子,甭想打哥哥我的主意,我的钱留着给你娶嫂子的,你想都别想!”
徐丰铭身子往后一仰,皱起眉头看向傻柱。
“雨柱哥,你还是我认识的雨柱哥吗?弟弟我订亲,你居然袖手旁观,一个子都不借,你好意思?”
傻柱被徐丰铭的话激将住了,伸手冒了挠头,面露难色,纠结半响,扔掉烟头道:
“好,哥哥我借你,不过今天只能借你五十,再多真没了。”
徐丰铭顿时佯装出一脸嫌弃,“雨柱哥,你工作十好几年,你就才肯借弟弟我五十块,这要是说出去,让咱们院的人听着,还不笑话你。”
徐丰铭是故意跟傻柱逗闷子,他不缺钱,不用找人借,再说他还有大哥跟二哥,哪用得着找外人借钱。
况且五十块钱不少了。
但傻柱认真起来,嘬着烟,沉默不言,半响后缓缓道:
“那这样,哥哥我借你一百,不过我先说好,等哥哥我急用钱的时候,你小子可得还我。”
傻柱说完,伸手就从棉裤兜里掏钱出来,徐丰铭一瞧,忙止住道:
“雨柱哥,算啦,我哪能让你动你的老婆本,我今儿是订亲,不过我对象她家不要彩礼,就今天我家跟她家一块去老莫吃顿饭。”
傻柱瞬间明白自己刚才着了丰铭的道,恍然大悟道:“小子,你就在哥哥我面前耍滑头吧!”
傻柱没生气,嘴上虽有些责备,但他在丰铭小的时候,就喜欢逗弄,哪里会真跟丰铭计较。
不过换做别人,那就不一样了。
傻柱想起丰铭刚才的话,琢磨着滋味,突然咧嘴道:“丰铭,你未来老丈人可以啊,这喝过洋墨水,吃过洋餐的就是不一样,思想觉悟就是高,彩礼都不要,对了,你对象有没有姐姐啥的,给哥哥我介绍一个,我也找个不要彩礼的。”
“雨柱哥,我对象她没姐姐,表姐倒是有,不过都嫁人了。”
徐丰铭笑着说道。
傻柱一瞧,嘚,敢情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是没戏。
…………
下午五点多钟,徐庆推着自行车和爱国回来了。
俩人今天没少喝酒,孙德友和王民生几个副厂长,更是喝的酩酊大醉。
徐庆和爱国走的时候,孙德友还在桌子底下趴着。
徐庆酒量一直不错,尤其是今年他纵然推了不少应酬,但推辞不掉的还有很多,再加上临近年关,他这个五分厂的正厂长,一些酒局和饭局不得不出席,所以酒量经过不断在酒场上的磨砺,又渐涨不少。
而爱国在总厂上班三年,眼下又是大领导身边的秘书,酒局自然没少参加,一般人压根喝不过。
因此,徐庆和爱国一路回来,被刺骨的寒风一吹,差不多已经醒酒了。
兄弟二人刚进到前院,阎埠贵就笑呵呵道:
“小庆,你跟爱国怎么才回来,你三弟丰铭今儿要订亲,知道吗?傻柱中午在咱们院嚷嚷地说,丰铭订亲是在老莫吃饭,哎呀,你这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