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儿算我给你赔不是了。”
“庆子,怎么今儿来的这么迟,快点开门,哥们都快冻僵了。”
徐庆抽完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仰头看向阴沉的天空,长长地呼了口气。
紧接着,两个店员,端了两盘羊肉,一碟炒羊尾,一碟羊油炒麻豆腐,一碟肉饼。
这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哪能不心生疑虑。
徐庆立在粮站门口,望着媳妇静红,说道:
“我不去了。”
转过天一早。
徐庆也在抽烟,不过是站在粮站门口。
徐庆哦了一声,没再言语。
等店员走后,带上了门,陈秀芳道:
徐庆和二麻子把炉子生着了一会儿,店里暖和了起来。
陈秀芳见徐庆这么说,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
马静红眼神白了徐庆一眼,一边摘着手套,一边转身看向爱倩,收敛起脾气道:
一喝又断片。
许大茂的酒量,一直不怎么样。
可单独,这让徐庆不得不琢磨一下。
徐庆话刚说完,马静红白了自个男人一眼,嘴里噼里啪啦道:
“是老同学吗?
“陈秀芳同志,你给我家里打电话,不管谁接,都会告诉我的,不过,往后我希望你还是别再给我家打电话了,直接上粮站找我,省的我媳妇误会。”
徐庆从自家粮站走过去没多少路程。
这点酒对爱国来说,压根不在话下,如果许大茂没率先喝醉,从椅子上滑到桌子底下,他和马解放还能一人再喝一斤。
要不是爱国去了,怕是许大茂今晚能醉倒在路边过夜。
徐庆在屋里和静红吃完饭没多一会儿,爱国搀扶着许大茂俩人就从漆黑的大院外回来了。
徐爱国跟许大茂和马解放,三人喝了两斤二曲,每人差不多半斤多。
二麻子怔住了,看向徐庆,又看向静红,茫然不已。
这会儿二麻子坐在靠近炉子的桌子前,呲溜呲溜地喝着滚烫的热茶,也不管茶叶有没有泡开,反正先用热水暖和肚子再说。
徐庆直接摇头:“塞牙缝都不够,待会再叫二斤才行。”
胡同黑乎乎,地上的雪冻的发硬,踩在上面,咯吱咯吱。
从名字上觉得是个女的,就什么都没说,假装没听见。
“秀芳姐,请我吃饭有正事没?没的话,我就开吃了。”
徐庆见媳妇生气了,心中苦笑一声,不禁暗道:
冯婶倒是听的清楚,可她第一次听陈秀芳这个名字,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更没见过。
便作罢了。
“前几天来咱们粮站的陈秀芳,她跟我一个大学毕业的,请我吃饭,老同学之间叙叙旧。”
55年在国家的号召下,跟全聚德,六必居等一些老字号,全都变成了公私合营。
天色已经放亮,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少大爷大妈,一个个挎着菜篮子,争先恐后地往嘈杂的菜市场里面进去。
陈秀芳单独请自己吃饭,徐庆实在想不明白为啥?
他跟陈秀芳真没啥联系,陈秀芳大学毕业那年,他还在大学念书,陈秀芳工作一年后,他才和解放还有傻柱毕业。
徐庆朝阎埠贵的屋门瞥了一眼后,哆嗦着身子,推着摩托车就出了大院。
一天当中,早上和晚上最冷,最冻。
徐庆说着,将围巾摘下,转身看向二麻子道:
“麻子哥,辛苦你帮我跑一趟,到东来顺给陈秀芳说一声,就说我要去库房那边,接收国家送过去的粮食,我今儿没空。”
徐庆摆手道:“嗐,也没那么严重,我瞎吹的,我媳妇明事理的人,没觉得有啥,就是有点误解咱俩的关系了。”
徐庆一边摘着围巾往椅背上挂,一边道:
“单独?”
万一静红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那他今晚算是捅马蜂窝了。
徐庆叼着烟卷,走到院子中间,朝二弟问道:
“爱国,陈秀芳给我打电话了?”
“您老人家还是去吧!
人家要跟你叙同学情谊,咱总不能放人家鸽子不是,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儿。”
二麻子说完,走到徐庆身边,搂着肩膀,对马静红继续道:
倘若是因为认识,多年没见,徐庆觉得跟陈秀芳吃顿饭,叙叙旧倒也没啥。
秦京茹听见许大茂醉醺醺的满嘴胡话,从屋里出来,沉着脸,一边埋怨,一边伸手接过爱国搀扶的许大茂,往自家屋里拽。
徐庆叹气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搓着没戴手套,冻的有些发红的双手道:
“可不嘛,咱俩多年没见,你一通电话打到我家,也幸亏不是我媳妇接的,不然,我今儿怕是鼻青脸肿了。”
是同一届的吗?
我怎么记得以前我弟弟解放说,那陈秀芳比你们高一级呢?”
没一会儿,铜锅子里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